很悦耳的声音,薛青枫听来就只有两个字:恶魔!
他提步欲走。
秦溪身形未动,又轻飘飘说:“我能打了狼王,你认为你比狼王厉害,走得了?”
“……”薛青枫气急,偏偏对方说的对。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思量一下,背脊一挺,颇有些视死如归的风骨:“秦子媛,你想怎么样?”
秦溪转眼,不知看着哪里,一双眸子泛着幽深的光华,似笑非笑地说:“先前有婚约时,你背信弃义招了李二姑娘,算一次。三春楼的神仙醉算一次,加上南村一哎,一共三次。薛青枫,我约了狼王在澄阳湖听曲儿,随我去澄阳湖走一遭,你我恩怨两消。如何?”
“……”薛青枫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交易。
刘胖听了喜上眉梢,说:“秦四姑娘此话当真?是不是陪你走这一遭,以后我与秦四姑娘的恩怨也消了?”
还没叫刘胖,刘胖自己凑上来了。
秦溪很是满意,这才真的笑了,说:“自然。”
刘胖:“好!”
“好什么好?”薛青枫道:“她要让你上去杀狼王,你也杀?”
刘胖微愣。
“吱嘎”,低低的声音,车窗合得严严实实,马车‘咕噜咕噜’转着轮子朝着城门而去。
“……”薛青枫吃愣,诧异地目送马车入了街角的尽头,方皱着脸问:“她,什么意思?”
“估计……”刘胖受的打击不小,心如死灰地说:“铁定是见我们不去,生气了,要不就是瞧不上咱们,总之一句话,就是不想和我咱们说话,这个梁子结大了!”
薛青枫想,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这臭瞎子脾气还真大!
“云鹤兄……”刘胖死咬着唇,琢磨半响,说:“秦子媛若要杀那狼王,何需等到现在?现在在气头上的是狼王,她都不怕,我们怕什么?走,多叫些人,咱们也去澄阳湖!要是一会儿他们打起来,我们若是能帮上秦子媛一把,与她的事儿就算过了。”
薛青枫瞠目:“帮?忙?”
“嗯。”刘胖忧心忡忡地说:“你爹不说是了,你要是敢惹郭策和上官家任何一方,都扒了你的皮么?现在这两家都站秦子媛那头,你算两个都惹了!我爹昨晚可说了,秦子媛不仅殴打北疆狼王,还是个连圣上都敢得罪的人,让我以后见着她绕道走,不然就将我逐出刘家家谱!”
其实薛青枫的爹昨晚也说了同样的话。
“唉!”薛青枫叹了口气:“秦溪媛害我成了居安的笑话……不过你爹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真让你无家可归。算了,走罢,叫人去。”
刘胖微愣:“真的?”
“咳!谁让你是我兄弟呢。”薛青枫一把搭在刘胖的肩膀,直把刘胖说得感激涕零:“呜呜呜……云鹤兄,你太好了。”
薛青枫看着刘胖的鼻涕,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他这辈子算是栽在秦子媛这三个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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