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上官惠见秦溪久久不语,也不知她如何感想,说:“你既对他无心,我也不想参加这个宴席,不如我们去解决狼王之事?”
秦溪摇头不语,听着雨声,把玩着上官惠手中伞柄上的坠子好一阵儿,慢悠悠说:“狠王的事空了与你细说。罢了,不管师兄心意如何,我总归是要见他的。如今木已成舟,历来皇子无人扶持,后果怎样你当比我清楚。”
“横竖他这德王不当也当了,当日烧死温贵人的那场大火至今是谜,我总不能看着他没当几日王爷又来一场大火。前些日子听陈谦说现在朝中的人都怕我,我不进去替他长长威风,怎知陈谦有没有唬我?”
“……”上官惠愣了愣,上下打量着秦溪的一身艳红华服和头上金光闪闪的派头,说:“我说你今日怎么穿成这样,敢情你来是为了替你师兄长威风?”
秦溪微微点头。
上官惠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我被禁足这些日子,你动作不小,这事儿咱们以后再谈。我就问你,你如今这深闺惨誉,不连累你师兄便不错了,如何长威风?”
秦溪被‘惨’誉逗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说:“你看看现在的南朝像什么样子?纵观众皇子,大皇子早逝,太子阴狠,三皇子奢淫,五皇子残暴,六皇子年幼,只有新上任的四皇子尹故新品行德正,堪当大任。朝中都是人精,这德王一出,今日的温府,怕是整个南朝的人都来了,我猜,你父侯必然也来了。”
上官惠点头:“对。除了圣上未到,皇子公主,便是太子和皇后姑母也来了,我父侯能不来吗?”
秦溪勾唇一笑:“那不就对了。”
上官惠深深打量着秦溪嘴角那抹明晃晃的算计,说:“啊!原来你想借我父侯一用啊?我同你讲,别说借,你直接喊爹我更高兴。可……”
她一脸为难,道:“我父候那人为人刻板,你借得动吗?”
秦溪淡笑:“你来了,岂有借不动的道理?”
上官惠想着有事发生,双眼放光地问:“你想怎样?”
“你猜。”
秦溪挑了挑眉,夺了伞撑开,提步走了。
“诶,等等我,我猜不透,你快说嘛,我都好奇死了。”上官惠兴高采烈地几步追了上去,挽着秦溪的手腕摇了又摇。
秦溪偏就不说,急得上官惠又气又笑。
“……”远处举着伞的帘子看着自家郡主,跟在姿态端庄的秦四姑娘身边活像个小丫头,她就不明白了,秦四姑娘用了什么法子,自家的泼辣郡主都不见了。
连桑却是欣慰一笑,用手腕拐了拐帘子,说:“诶,还是你家郡主厉害,我家姑娘只有遇见郡主,才有姑娘家天真烂漫的样子。”
连桑发自肺腑,这几日没有上官惠,姑娘总是一派老气横秋的作风,也只有同上官惠一起,姑娘才会这般毫无芥蒂,满目开怀。
“天真烂漫?”
是啊!我家郡主见着你家姑娘,跟个三岁的跟屁虫似的,可天真了!
帘子剜了连桑一眼,轻哼一声,提步走了!
连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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