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长,能够让伊特米拉的天使来特意找自己嘱咐这些事。
那天使被拒绝后,缓慢地摘下自己的面具。
面具后是唐德前段时间才见过的面孔——那个出现在“噩梦”里的叫菲林的女孩。
唐德从自己的衣服下掏出了那把专门用来克制空想现象的左轮,朝着天使的头开了一枪,丝毫不心疼自己有限的子弹。
“你这样我今晚会做噩梦的。”唐德手中的左轮吐出硝烟。
唐德几乎是下意识开枪的,至于理由他也不大清楚。
说不定只是因为很不爽。
说的也是,这种冷不丁冒充一下别人的行为,着实令人毛骨悚然。
不论那个人自己到底熟不熟,他就是讨厌这种行为。
简直比灌狗喝巧克力牛奶还要过分。
天使头被开了一枪,却没有出现任何血腥的画面。
无数的羽毛飞散在空中,不存在一滴血。
即使天使失去了头,她也依旧优雅,甚至不吓人。
假设这里是宴会的舞池,那她可能就是舞池中最优雅的那位女士,优雅的无头女士。
天使轻盈地往后倒,如同羽毛被人吹了一口气。
她正在往后退去,速度不急不缓。
“听着,玛拉西亚的警戒者,帮助伊特米拉女士。”
“你会得到相对于的奖励。”
在她散作无数羽毛前,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从语气上听得出来,这并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个命令。
当然了,没有头是怎么说话的这个问题,不在唐德的思考范围内。
对方的态度有多恶劣,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唐德并没有因为听到奖励而心动,还是那句话,他不认为自己会突然成为某个独特的人。
资深的警戒者绝对是有的,伊特米拉的天使没理由找自己这个新入行的,而不找老练的。
确实,没理由特意来对唐德这个萌新警戒者嘱咐。
但这是正常情况下,唐德瞥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边上的手锯上,注意到一串模糊的符文闪过一抹蓝光。
他提起武器,那光就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立刻消失。
天使的出现跟这抹蓝光脱不开关系。
遗憾的是唐德搞不清楚原理。
他只知道跟那神经病一点关系很大。
第二天,唐德来到了信标,跟伯尼在约好的时间会合了。
“你怎么了?”伯尼瞅了一眼唐德,发现对方精神状态很差。
“昨晚没能按时睡觉。”唐德打了一个哈欠,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那你怎么没有黑眼圈?”
“年轻人,黑眼圈不是一时半会形成的,我只是昨晚没准时睡觉。”唐德决定给伯尼好好科普一下,“我平时都很早爬上自己的床的。”
“…”伯尼沉吟了片刻,热庵后开口,“那走吧,我们是去找雷顿市能够兼职进行室内设计的艺术家对吧。”
“不对,我们直接去找牵头的。”唐德幽幽地说。
“?”伯尼不解地看着唐德。
“那个牧师自己没法同时找好几个设计者,所以他需要找‘中间人’。”
“?”这跟前面讨论的怎么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