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列车由于被那巨大的流浆怪物推压,发出了难听、喑哑的声音。
流浆从列车上方流过,直扑唐德而来。
它的颜色在不停地变幻,如同变化莫测的极光。
唐德扬起手里的锯子。
现在不是探案时间,是打架时间了
他不确定自己的手锯对付这种类似液体的怪物有没有用,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手锯落下,在接触到流浆的时候,闪烁起黯淡的蓝光。
这大概是唐德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那一行“IXIA”的字样。
与此同时,流浆怪物被手锯碰到的位置迅速凝固,失去了流体该有的特殊性。
“咔啦咔啦”的琐碎声在流浆怪物体内传出来,数个面具碰撞造成了这种声音。
唐德双手抓住手锯,狠狠地往前继续切割,直至将流浆怪物一部分身子切下来后才停止。
既然有效,那他当然不会站在原地发呆。
“别哭了,就算哭它们也不会出现。”唐德压着帽子,对少女说道。
流浆怪物被切下来的那部分渐渐地化作液体,渗入地面下。
那些部分并没有回归怪物身上,而是像水那样回归了天空与大地。
只是身后的少女还在哭,哭个不停。
如果随便一句话就能够让人止住哭声,那么世界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小孩子也不至于那么难教。
唐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刀将扫过来的怪物给割开。
面对充满压迫力的怪物,唐德却感到没有任何压力,对方每次扑来,他都只需要挥刀。
只要你不那么害怕面对的怪物,有手里这把锯刀,砍翻它实在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一刀、两刀,那全身由流浆构成的怪物体型不点点地缩水。
被割掉的部分永远没有办法回到它本来的身体里面。
这样下去,它的体型只会越来越小,最终什么都不剩。
终于,有一块画着0M0图案的面具从它的体内掉落下来。
这意味它已经被砍到连体内那些面具都无法稳妥地存放了。
而自始至终,唐德就基本没有走动,仅仅是在那里枯燥地挥舞自己的锯刀。
你想看唐德使出什么百花缭乱的招式?那不可能。
唐德的本职只不过是一个私家侦探,没有那么厉害的手段,能够像现在这样不停挥刀已经说明他平时锻炼还不错。
没办法,作为一个即将迎来中年的男人,他要提防发福这件事。
所以锻炼是基本中的基本。
“轰隆!!!!!!”
没有下雨的天空猛地传来一道惊雷。
雷光映照在那流浆怪物的身上,同时也映照在了唐德的身上。
那一刹那,唐德在地面上影子无比分明,完全挡住了少女的身子。
那怪物体内的面具一张张地地掉落在地上,挪动自己的身子远离唐德。
有没有脑子的它,正对唐德产生恐惧。
它压在列车上,令翻到的列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逃往哪里都好,总而言之先离开唐德再说。
这团流浆艰辛地爬着、爬着——然后停止了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