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后,唐德病好了。
在病好的那一天,唐德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果然抵抗力很强。”
可惜比他还早醒的菲林,在路过的时候探头进房间,说了一句,“一个星期是比较慢的哦。”
说完这句话的菲林很快就走了,只留下眼神呆滞的唐德。
但是唐德病好了总归是好消息,不论是对他本人而言,还是对兰斯市的警戒者来说都是好消息。
兰斯市的警戒者给他住那么久已经仁至义尽。
这对搭档白吃白喝了那么久,也该回去雷顿市了。
唐德病好的当天就被迫收拾行李,他只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自己有没有东西漏掉。
“唐德先生,我发现你出去一趟,衣服都换了。”菲林很敏锐第注意到了唐德的变化,忍不住问道。
作为一个总是很好奇的助手,提出问题是很正常的。
而且唐德也不是那种喜欢解决提出问题的人的家伙,她也不怕自己问太多。
“对,顺了两件东西。”唐德点头,对于自己白拿凯西学派魔法部东西这事情一点都不内疚。
这可是达鲁文说给自己的,唐德魔导书也的确给了他,只是他自己不争气而已。
“不愧是唐德先生。”菲林用很钦佩的语气说道。
“你在阴阳怪气我。”唐德很气愤。
“没有,我觉得唐德先生你这样直率的人,在这个社会很少见了。”她摇摇头,说。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菲林跟唐德也收拾完了东西。
菲林把行李箱一提,然后将贝雷帽一扣。
两手空空的唐德则是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双手往口袋一装,说,“走吧。”
唐德离开了兰斯市的信标,魏州仍然在这里。
他嚼着面包,透过门窗看向外面。
真希望有米饭。
在这里有警戒者,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都挺安全的。
可他归根到底不属于警戒者,信标可无法说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确实基金会就算要来这里,也不敢在信标杀人。
但基金会要仅仅是把他带走,警戒者也不会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他可不属于警戒者,警戒者没义务插手基金会的内部事务。
能用一些理由将魏州扣留保护,已经是尽力了。
而且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基金会通过很正规的流程把自己带走。
例如付出点什么代价带走他。
这样一来,信标什么都不能说。
而仿佛是为了印证了魏州的猜想是正确的,这个房间的门缓慢地被打开。
入目的是魏州很熟悉的制服。
几个管理基金会的员工站在了门外,那个光头壮汉无奈地朝魏州摇摇头。
“魏州先生,我们来接您回去了。”一个员工开口说道。
这些员工并不知道魏州被接走之后,会迎来什么。
他们估计认为议员们这种将被关押的员工带回去的行为,是无比正确的。
听到他们那语气,魏州表情复杂地大笑了几声,“哈哈哈...”
他也知道这些员工不知情,大概谁都想不出议员何来理由杀自己。
在眼前的这群员工心中,魏州顶多是要接受没完成工作的处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