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丫头一说话堵得人心口窝那块喘不过气来。
秦大河晃着膀子出门朝着地头去了。
刘氏正在抓着几颗冬笋在地头儿和人寒暄呢:
“可不,就是我家上门孙女婿,穷的要啥没啥,我家那贱丫头就是愿意,将来啊,指不定叫人看笑话。”
刘氏必须得提前撇开关系,不然她出门脸上也没光。
“娘!”秦大河一道跟人打了招呼,几个乡亲也就散了。
“干啥?还打我那棺材本的注意呢?我告诉你秦大河,别指望了。”刘氏脸色一耷拉拎着几个竹笋往家里扭。
秦大河赶紧抓住娘的胳膊,这事儿就得在外头说,若是叫秦月华那丫头听了去,又堵的他一口老血出不来:
“娘,您还年轻着呢,要棺材本干什么?再说养儿防老不是,我秦大河不就是你的棺材本吗?将来百年之后还能不安排吗?”
刘氏站定脚跟仰头瞪着秦大河:“你说的好听,我要是把这钱都给你了,你不养我到时候我能拿你有啥办法?”
秦大河听出有戏了,赶紧指天发誓:“娘,你放心,我秦大河将来要是对您不孝了,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嘿!龟孙子你说啥?”刘氏一听断子绝孙四个字,咬牙举起拐杖狠狠敲在秦大河脑袋上。
秦大河不躲不闪,吸了一口凉气可怜兮兮的搓头皮。
这倒是把刘氏看的心里暖洋洋的,这么大岁数的男人甘心情愿被娘打的没几个了。
“娘,您放心吧,儿子是你看着长大的,我自小就孝顺您又不是不知道。”
“得得得,睡觉你是我儿子呢。”
说到这,刘氏脱掉鞋子便把那带着过期味道的银票递给了儿子:
“我的棺材本可都在这了,这钱你要省着用,争取这几天就把你和玉蝶的事办了,好一大家子过个团圆年。”
秦大河连连点头:“知道了娘,我这就回去准备搬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