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如星般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不安。
上次石头滚落山间的场景历历在目,若是砸死了一个人,真的是太正常不过了。
秦月华来回踱步,回头看向后院。
刘老茂正往他那啥都没有的屋里拎水,然后搬了个医用的浴桶。
“刘老茂,你现在别洗澡,我得出门一趟!”
“还不让人洗澡了?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刘老茂活了小半辈子也没被人管过,当即眼珠子瞪得突突乱转。
秦月华面容冷清眼里闪烁着担忧,根本没有一丝胡闹的迹象:
“刘老茂,我让你找的人是我夫君。”
“啊?”
刘老茂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桶呼啦一下歪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你夫君?”
刘老茂拧着眉心,褶子都深了好几层:“你已成家了?”
“嗯,才成家没有半个月,为了生活,我夫君七天前去那干活,前几天我去,那姓胡的领工还说有那个人呢,可你去又说没有,我心里不放心!”
秦月华脚步踌躇不定,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可怕。
“真的,若是死了,随便扔到乱葬岗或者掩埋了,谁都不知道,甚至死无对证。”
而且,这个年代的治安和二十一世纪相比,差的太远了,死人什么的都不足为怪了。
这些一说,刘老茂眼里闪过担忧:“着实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你去,若是有难处你莫要激动,回来告知老夫,老夫好歹能帮你想想办法!”
秦月华看着这老头儿愣了几秒钟。
他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看来,秦月华看对了,他只不过喜欢贪小便宜,怕死,人还是很有责任感的。
“好!”
秦月华还等什么,拎着那把墨色底蕴粉色桃花为点缀的油纸伞没入了雨帘之中。
走出春晖堂几步之外才撑开来,脚步如鼓点般急促。
油纸伞上瞬间传来雨滴啪嗒的声音,布鞋很快便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