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骆家的修养,就是让你去勾结那些败类伤害自己的同学吗?”
骆父冷着面孔,他拄着拐杖的声音不断在偌大的客厅里回响着。
“咚……咚……咚……”
那一阵阵烦躁的声音,还有他不断看向自己时那种厌恶的表情,快要把骆倾寒逼到濒临崩溃!
“雪子,准备一笔钱,明天去看望那名受伤的同学,记住……语气要缓和些,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只是想拿钱解决事情,这笔数目……最好是可供人家过完下半生的。”
幼音雪子怯怯地看了眼骆倾寒,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
“明天,你这个混账也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死都不会去!!”
骆倾寒依旧捂着脸颊,此时她的嘴里时不时涌出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她仇视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这个自己的血亲,也同样仇视
“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着家长的身份在这里教训我?你从来都没有管过我,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你只是骆家领上门的男人罢了!你只有方延霖这一个身份!仅此而已!!”
骆倾寒疯了,她吼得声嘶力竭,在赤司千星面前她再也没有办法顾虑形象,也没有办法去思考赤司千星见到她的疯样会不会吓跑,她已经崩溃了!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了!这个世界我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一切都随便吧!许诺死了也无所谓!陈墨恨我也无所谓!这些烦人的!讨人厌的人与事,都去死好了!!
赤司千星完全拉不住她,她现在像头刚成年的猛兽般,不断嘶吼着嗓子,她的利爪不断挥舞着,不断发出强烈又绝望的怒吼,她哭的泪眼婆娑,头发在不断地撕扯尖叫声中变得凌乱不堪,此时的骆倾寒哪还有高高在上的女王般模样,就像是个市井泼妇那般疯狂!
“你只是方延霖!你只是借着我们骆家的背景才走到这一步!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这些话,寻常人家是绝对不会对自己的父亲说的,但这些话,却出自骆倾寒之口,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不断嘶吼抓狂般的疯癫举动,方延霖只觉得心脏像麻痹了般,他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直直地往边上摔去。
“老爷!老爷!”
幼音雪子和老管家见状立马上前扶住他,此时的他被气的脸色发青,他不断抚着胸口,只觉得心脏要被拧成一团死结般喘不过气来,连拿着拐杖的手也不断产生麻痹感,让自己失去了触觉。
幼音雪子见状,连忙转头去柜子里找药,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哆哆嗦嗦地用着哭腔对骆倾寒说道
“倾寒!倾寒!你不要这样说自己的父亲!他上个月刚做了心脏手术,你可能都不知道,他是万万不能动气的呀!”
她连忙把药给方延霖服下,又不断抚着他的胸口想让他气顺些,这个被骆倾寒的话气的差点昏死过去的中年男人,这个被自己如此鄙夷谩骂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我不会去看望许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