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知许道:“我和田叔叔您的想法是一样的,恨不得马上就让他就走出那大铁笼子。”
田在渊换了个话题道:“我听说,你和知溪在魔城生活,你父亲每月只给你们一点点的生活费,那一定是缺衣少食,你对你父亲心里有气吗?”
“没有。我知道我父亲的性格,他把我当成一把剑在磨我,还有知溪,把我们兄弟要磨成两柄利剑。”
田在渊闻言大喜道:“好,这一点上你能理解你的父亲,但是我希望,你要从方方面面理解他,好吗?”说着,指了指周访蕊的方向,又道:“方方面面。”
关知许顺着田在渊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微微一笑道:“田叔叔,我懂了。”
“懂了?”
“嗯,她周访蕊以前是我姨娘,但现在是我娘了,我这就跟我娘回家,”
送走关知许不久,又有一黑衣人穿街过巷,脚步匆匆朝着田家这座小院而来。这人来到院门前的时候,只把两手一推,便径直而入,惊得魏丹珍夫人顿时间花容失色。
来人正是马毅,他不管不顾只是四处乱看,焦急地寻找田在渊的身影,口中不断的大呼:“参合,参合,你在哪?大事不妙啦。”
田在渊迎着来人道:“不妙,当然不妙的,你说这个包孝仁,他都写些什么。”
魏丹珍知道自己的男人这时候又犯了呆气,心中大约又想着自己的事情而不管不顾了,便主动问道:“马先生,什么不妙啊?”
田在渊却抢过话头来,对自己夫人道:“还不是这个包承,在太学里胡说,他居然说什么要多干点实事,少坐而论道。”说到这些,田在渊激动得几乎不能自已,提高声量道:“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可是,他居然还说什么坐而论道是最容易的事情,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事情,是拉车的张三和卖菜的李四都能做的事情。”
说到激动处,田在渊几乎把马毅当成包承,拉住对方的手道:“岂有此理,论道容易吗?道与术,取与予,常与变,方与圆,利与害,生与死,不可不查啊?”
马毅哭笑不得,阻拦道:“哎呀,我说参合啊。”
田在渊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激昂地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如果说现在只是研究术,少论道,那就是害百姓,害天下,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魏丹珍知道丈夫一来了劲头,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时无奈劝道:“参合啊。”
田在渊却激动道:“我说的难道不对嘛。”
魏丹珍也火了,提高声音道:“参合,你又来了,你能不能听听马先生有什么事找你。”
田在渊道:“不必,我早就料到了,而且我所料不会错的。他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对不对?”
马毅忍无可忍,终于一把抓住田在渊不断挥舞的手臂,焦急道:“哎呀,参合,你快离开顺天府,而且是越快越好。”
田在渊一愣,大感意外道:“为什么?”
马毅道:“顺天府督捕司已经认定你是乱政疑众,可能要对你动手。”
田在渊不解道:“对我动手?”
马毅只得解释道:“他们是要抓为你!”
田在渊愣在当场不知所措,魏丹珍马上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马毅道:“我有个弟子的舅舅就在督捕司做押司,消息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