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男人现在到底有没有意识,按理说烧到这种程度应该意识不清了。
但就算醒着就江柚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这是在治病救人,又没有干什么龌龊事。
黑色的,平角的
江柚白只匆匆地往那被布料遮住的地方瞟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眼神似乎被烫了一下。
拿过放在男人胸口上的毛巾,仔细地为他擦拭着,由上至下。
18度的空调,感觉还不够冷,发丝濡湿地粘在了颈脖上,江柚白难耐的拨了拨长发。
用手腕上的皮筋随意的扎起了长发,很轻的嘀咕一句,“现在这个温度,那什么应该坏吧?”
作为一个医者完全是下意识想到这个问题。
湿冷的毛巾很快又有了温度,江柚白连忙取下两个毛巾,出了卧室门。
林时卿也松散的撩起眼皮,昏沉但任由意识的脑海中晃荡着那句话。
微蹙的长眉又反差的蔓着笑意,脆弱的勾人,满身都痛意,都因为他得到缓解。
小姑娘小脑袋瓜里想着的些什么。
坏了吗?
眼睫微垂,视线落在下面,有些懊恼,今天怎么就穿得黑色。
黑色显小。
至于坏,那是不可能的。
也只能影响今天的。
艰难的抬起右手横放在温度稍降了一点的脸上,甜蜜的痛苦着。
他一点也不后悔今天不顾陆溪风和私人医生的竭力劝阻,强制林梓熙带他去学校。
虽然陆溪风被气到放了狠话,说以后再也不管他了,还摔门回了研究所。
但他有机会得到小姑娘的原谅,甚至直接更近一步,那么他就不会后悔,甚至觉得很值。
陆溪风那,他就等过几天去安抚,虽然都用不着,那家伙多半没两天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正在白予安面前骂骂咧咧控诉林时卿要美人不要命的陆溪风,突然打了个喷嚏。
皱着眉,咧嘴,“多半是林仙畜在说我什么,肯定没什么好事。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玛德,真不要命了!果然是个疯子。”
白予安听着陆溪风倒苦水,解着身上的白色研究服。
陆溪风看他的动作,连忙问,“你干什么去?”
白予安眉眼沉静,含着冷芒,“我去看看时卿,不放心,现在伤口肯定又裂开了。”
陆溪风上前按住了他,摇头,“别去,你现在去了也只是当电灯泡,而且你又不是医生。听林小三说柚白妹妹已经开车带上仙畜离开学校了。那妹子不是个简单人,他不会有事的。”
听到陆溪风这么说,白予安又默默穿回研究服,那温润的眼里暗藏深色。
半晌,陆溪风猛得一拍大腿,响亮的响在实验室。
白予安拿东西的手一抖,那精密微小的零件差点掉在了地上。
深深呼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