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韪看着墙上挂着的益州地图,陷入了深思。随着刘焉之死,东州和益州派的矛盾愈发激化了。
“赵大人,甘宁已经差人送来了信,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就可以起兵,进取成都。”
收下向赵韪汇报到,赵韪点点头,那手下离开了屋内,赵韪则是看着地图,继续沉思。
“甘宁,沈弥,娄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也该结束了。”
赵韪重重的锤在桌上,那张帛书地图上,几道红色的线,直指成都。
“朝廷对于新益州刺史态度不明,不知师君以为如何?”
汉中郡,汉中太守府,张鲁正召集的几个主要的谋臣武将议事,他的谋主阎圃向张鲁询问到。
“刘季玉没有他爹那种雄才大略,只怕连益州和东州的矛盾都无法调和,我们何不坐上观虎斗呢?”
杨松站了出来,向张鲁建议到,张鲁点点头。
“传令武都氐,让他们派人来帮我们,局势尚不明朗,如今局面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几人正要商议定下汉中的布局时,有人送来了急信,说是刘璋的命令。张鲁连忙命人取来。
张鲁看过之后,交给了阎圃,阎圃看完交给了杨松。等到屋内所有人看过之后,那帛书返回了张鲁手中。
“诸位,怎么看,刘璋让我们出兵剿灭甘宁等人的叛乱。”
张鲁将帛书放在了一边,向众人问到。
“出工不出力便是了,等到他们决出胜负以后,咱们再决定如何动手。”
阎圃说到,诸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另一边,甘宁和娄发等人的叛乱已经席卷了整个益州东部,西边的几个主要的郡县,也已经生出了摇摇欲坠之势。
这让刘璋很是被动,之前他爹控制益州的东州也在内讧,也就是说,他现在空有一个益州刺史的头衔,可手下连一个人都没有。
刘焉治蜀地多用严刑峻法,引得许多蜀人严重不满,这也是祸乱的源头。
但他并不是没有底牌,就比如,汉中的张鲁。
张鲁虽然是五斗米的师君,但在刘焉治理益州时期,长期低位超然。投之以李,报之以桃,张鲁自然也将家眷留在了成都,用来安他们的心。
如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然是少不了要用他了。
“怎么样,信送到了吗?”
刘璋有些急切的向黄权问到,黄权点点头,刘焉心安了许多。
“得赶快整顿东州兵了,到时候只要张鲁在北边击溃那些叛军,益州可以再度安顿下来。”
黄权点点头,也心安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可叛军的数量不见减少,反而愈演愈烈了。以至于一度抵达了成都城下,刘璋被迫亲自上城头,指挥着城头的士兵反击。
成都保住了,可刘璋对于张鲁,也愈发的不满。连续数十日的进攻,成都已经极为疲敝了,可张鲁却只是在前线打了几个小败仗之后,就屯兵在了汉中,按兵不动。
“混账,这群混账,能不能赶紧平定这场叛乱,再这么下去,我的脑袋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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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懦弱的刘璋异常愤怒的向堂下的文臣武将们喊到,那些人也只敢缩着脖子,不敢发声。
“哎,饭桶,一群饭桶,张鲁呢,我不是让他来成都了吗,他怎么还没来。”
刘璋气急败坏的说到,黄权抬头,道:“张太守说他病了,没法来。”
“报,主公,叛军又打到成都城下了,他们正在城前叫骂。”
“迎敌,迎敌。”
原本情绪稍微低落了点的刘璋瞬间亢奋起来,指挥着众将去迎敌,而自己则是返回了后堂。
“来人,召集刺史府所有亲卫,跟我来。”
刘璋向身边的亲卫手领说到,不一会儿就召集了几百人。
“主公,咱们是要上城头吗?”
“不,是铲除内乱,杀尽奸贼。”
刘璋有些神经质的说到,侍卫见如此,原本想要劝诫,可看着刘璋接疯狂的笑容,他不由得颤栗,停止了这种想法。
刘璋带着几百人,来到张鲁在成都城内的府上。
“主公,这,这是汉中张大人的府邸,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侍卫头领连忙问到,刘璋只是上前,开始用刀柄砸门。
“给老子上,把这门砸开。”
“是。”
那些亲卫不由分说的将张鲁府大门砸烂,随后冲进了张鲁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