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田荣身上爆发出来的先天威势,却也让所有人不敢贸然动手。
距离院门最近的芦淞,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滴冷汗。
他并非那种镀金的世家子孙,而是实打实升上来的正千户,并不畏惧死亡。但是这里有一位王爷在场,若是琉球的先天大宗师不管不顾地杀将出来,以他带来的这点人手,并不一定能够拦得住。
若是裕王爷在这里出了事,那么他才是难辞其咎。
而就在这种状况下,王府侍卫突然让开了一条道路,帝辛从重重保护中走了出来。
芦淞察觉到动静,瞬间大惊。
“五殿下,此处威胁,莫要随便靠近。”
“无妨!”
帝辛轻笑一声,说了一句在场之人除了他和田荣之外都没有怀疑的话。
“有曾先生在,本王不会有事的。”
闻言,芦淞下意识看向了跟在帝辛身后的老者。
裕王身边有一位老者形象的先天大宗师,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天残老人的卷宗也在他被裕王收服之后重新翻了出来。
看到是这位传说中的先天大宗师在场,芦淞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但他并未真的放松警惕,仍旧防备着琉球正使的再次出手。
毕竟,站在门口的那位琉球正使刚才只是扔出了一扇门板,还有另一扇门板留在原地,随时可以被扔出来。
田荣倒也没有继续动手,成功阻拦帝辛带人离开后,不等他发话便首先质问道:“我等虽然不如裕王爷尊贵,但代表毕竟是琉球的颜面。”
“裕王爷如此折辱我族颜面,未免也太目中无人了一点吧?”
帝辛轻笑一声,脸上并没有被突然袭击的恼怒。
“折辱?”
似乎完全不担心会被再次攻击一样,他站在王府侍卫的保护圈外,语气中听不出一丝喜怒。
“本王倒想知道,在大离土地上,公然对一位大离王爷出手,究竟有什么用意?”
他能够料到田荣不会这么容易放他离开,但是也没有料到他会用这么激进的办法。
单这不重要,他正好可以借题发挥。
“原本侍卫们未曾搜出任何证据,本王心中也打消了对贵使团的怀疑,但是现在看来嘛……”
帝辛顿了一下后,微微加重了一点语调接着说道:“青天白日下,贵使便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本王出手,昨日公然袭杀本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原本快要被摘下来的帽子又一次被帝辛扣了上去。
而这一次的理由,很显然要比之前更有说服力。
那些依旧在看热闹的其他使团使者,看向琉球使团的眼神再次发生了一些变化。
“哼,徒逞口舌之力。”
在没有证据证明使团清白之前,田荣知道,若是和帝辛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局势搅得更加混乱。
仗着受害者的身份,这位大离王爷不管怎么说,都会稳稳地站在上风。
他索性直接抛开了这个问题,只说现在的事情。
“我族使团是否清白,自有大离朝廷会调查清楚。”
田荣冷哼道:“如今大离朝廷都未曾给我族使团定罪,裕王爷便将我族当做凶手,在我族下榻之地肆意妄为,这难道便是大离的规矩吗?”
“今日之事,便是闹到大离皇帝那里,本使也不害怕。”
不就是扣帽子,说得谁不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