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刚察觉到瓶颈的存在，柳建德居然就要突破了。

不过欧阳轩也只是羡慕，而非嫉妒。

柳建德不仅比他年长，而是成为后天巅峰武修的时间也比他早，在这一境界上的积累也要远超于他。

既然他都能够感觉到瓶颈的存在，那么柳建德突破先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如此想着，欧阳轩悄无声息地退开了几步，以免自己不小心影响到柳建德的突破。

……

帝辛，曾弘深，朴公，欧阳轩四个人，都注视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柳建德。

就在四人的注视之下，柳建德反而紧闭着双眼，随着体内气血的波动愈发剧烈，他身上的威势也在不停地增长。

终于，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柳建德体内的气血突然爆发开来，然后又有极快地速度收回了体内。

随后，他体内的气血波动终于稳定了下来，一道模糊不清的神人虚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东部边关建德城都指挥使——柳建德正式突破二境，成为首屈一指的先天大宗师。

随着身上的威势收敛回去，神人虚影消失不见，柳建德终于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一道精光闪过。

柳建德缓缓吐出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裕王殿下走过来，笑着对他说道：“恭喜柳大人突破先天，成就先天大宗师。”

柳建德一愣。

之前在体会曾弘深和朴公两位先天大宗师展露出来的武道真意时，本就距离突破只有一步之遥的柳建德，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似乎过去了一瞬，也好像过去了千年万年。

当柳建德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迅速地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真实不虚的现实。

但随即，裕王殿下的话让他产生了虚幻的不真实感。

察觉裕王殿下说了什么话之后，他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居然……突破了？

帝辛看到柳建德脸上露出的意外之色，同样楞了一下。

然后他便明白了过来。

柳建德刚才应该是陷入了顿悟之境。

顿悟帝辛并不陌生，在洪荒界的时候但凡修为高深的修士大多经历过顿悟，帝辛也不例外。

但是在古月界，帝辛却没有这种经历。

不是因为帝辛资质不够，而是古月界的境界对于他本尊来说太低了，根本无法产生值得他顿悟的条件。

然而这不代表古月界的顿悟容易。

事实上，古月界这样的低魔世界，因为道则不显的原因，生灵想要产生顿悟，其难度比起洪荒界来说不知道要难了多少倍。

陷入顿悟之人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外界发生的任何事，其中也包括了自身境界的突破。

柳建德如今迷惘的表情就很符合顿悟之后的表现。

而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中顿悟的，无一不属于天之骄子的行列。

帝辛看向柳建德的眼神中，渐渐盈满了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