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下意识道：“我想要加工霜月木。”

庄黑摇了摇头，“不，那不是你想要做的，是其他人想要你做的，我问的不是其他人想要你做什么，而是你，你想要做什么？你只需要把你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就好。”

庄黑不断引导着女孩冲破限制，女孩的自我意识在快速觉醒，正不断与她意识中的程序抗争。

“我……我想吃糖。”女孩轻声道。

庄黑愣了愣，“吃糖？”

女孩点了点头，“在我的认知里，糖是甜的，它可以带来快乐。我……我从来就不知道甜是什么样的味道，更不知道快乐是怎么样的感受，我只知道当人类快乐的时候他们的大脑就会很放松。”

“我想像人类那样体会快乐和放松的感觉，所以我想吃糖。”

庄黑淡淡一笑，他万万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居然会有如此单纯的想法。

慢慢将意思探寻至轮回环，庄黑在环中摸索了两下，很快就找到了一包糖——这是庄黑在途径一个小县城时被一个做推销的地精强迫买的。

庄黑本身并不喜欢吃糖，便一直把它扔在轮回环的角落，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庄黑将一颗糖果抛给女孩，“尝尝。”

女孩看着手中红色的糖果，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进了嘴里。

“怎么样？味道如何？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女孩皱了皱眉，“有点奇怪，不过……我并不讨厌，但是也没有产生快乐的感觉。”

庄黑淡淡一笑，“不同的人产生快乐的方式不同，或许吃糖这种方式未必适合你，不过，总有一种东西会使你快乐的。”

女孩听了顿时眼前一亮，“什么方式？”

庄黑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愿意和你一起寻找，总会找到使你快乐的方法的。”

说着，庄黑重新变回了瑞形态，朝着女孩伸出手来。

女孩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慢慢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握住了庄黑的手掌。

感受着女孩略有些不真实的手掌，庄黑道：“你叫什么名字？”

“编号1010”女孩答道。

“1010是吗？”

女孩摇了摇头，“我的名字叫‘编号1010’，‘编号’是我的姓，‘1010’是我的名。”

“额……”庄黑一时语塞，看着女孩，“你想要变成人类吗？”

女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是由人类创造的，注定不可能变成人类，我只是想要体验一下人类的生活和情绪，仅此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应该要有一个更加像人类的名字才行。”

女孩歪着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庄黑，“怎么样的名字才更像人类呢？”

庄黑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你觉得……瑾颜这个名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