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张阔海还没动手,冯涛就认命了,兵不血刃的解决一场厮杀。
张涛也顺利的进了榷场,只是钱被光武军暂时扣押几天时间而已,对他来说未伤皮毛。
在北方却更加的血腥。
黄沙漫卷,铁蹄轰鸣,三百女真精锐骑兵跃马达州,手中短弓横握,右手随时抽腰间羽箭。
从白山黑水走出来的女真人从来没想着活着回家,杀戮就是他们这辈子唯一所需要做的。
没有理由,跟随头狼。
赤盏突就是他们的头狼。
“我们赤盏部落绝对不能输这一场!”赤盏突心中怒吼,带着人冲向前方。
那二十多辆马车排成一条长龙,带头的女真人早就已经拿出来弯刀。
“赤盏突,你疯了不成?”带头的女真人明显认识赤盏突,回头勒马盯着已经红了眼睛的赤盏突。
带头的赤盏突没管那些,右手闪电一样抽出来极短的羽箭,瞬间搭弓射箭,箭矢速度快肉眼难看见。
“啊啊啊!”
几声惨叫,响彻战场,三百人骑射娴熟,根本就不和别人靠近,依靠这短弓短箭,瞬间几十个被袭击的女真骑兵就死了。
只有那么四十多女真骑兵,没一刻钟的时间就被赤盏突杀的杀,撵走的撵走,只剩下遍地的尸体。
一百多个穿着单薄的奴仆围绕那二十多辆马车瑟瑟发抖。
“秃丹部落的狗崽子,以为我赤盏部落好欺负么?居然敢暗算我。”赤盏突走到最前面的马车边,一把掀开最前面的箱子。
“咣当!”
箱子里一股油腻的恶臭扑面而来,马车一阵摇晃,铜钱的“叮当”声传入耳朵。
赤盏突心中怒火更盛:“狗崽子,还真的敢运来这么多的永宁通宝,想要害你爷爷我,幸亏我早就得到消息了。”
一把将箱子扣上,赤盏突一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一个个奴仆:“以后你们就是我赤盏部落的奴仆了,前面那几个,去打扫战场,其他人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上路!”
一声命令,这一百多奴仆没一个反抗的,就像是没看见那么多死人。
后面的人老老实实的收拾货车,重新启程。
有那么三十多人听着命令在战场上将他们之前效忠的主人身上最后一块布都扒下来,然后放在车子上面。
一个个冷漠的就像是行尸走肉,没有半点的灵魂。
赤盏突安排十个人带着他们到榷场,然后就带着赤盏部落的骑兵去截杀其他有可能携带永宁通宝的商队。
足足四天的时间,赤盏部落成了达州的噩梦,就连达州的驻军都不敢招惹他们。
就像是一群杀红眼的疯子。
从这天开始,马车上都不敢放着箱子了,生怕让赤盏突这个疯子以为是永宁通宝。
杀戮一直到最后一天。
……
二十二号这一天,也是榷场第一批货物交割的日子。
整个达州榷场,有想要东西的人早早的就等在榷场里了。
达州榷场早已经人声鼎沸,交易帐篷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八百辆马车卸货,三千护卫兵丁,等在榷场外面。
大碗茶,烤牛肉,达州的烙饼,襄州的馍,一个围绕榷场的市场正在出现。
在这里襄州人和达州人默认的都停止斗争,一个卖烤肉的摊子上可能同时坐着襄州的刀客和达州的商人。
两个人也不说话,等着老板送来各自的饭食。
在榷场榷场西方,大门背对的地方,一个个的帐篷又或者连帐篷都没有的摊子在这里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