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是目击者之一,嗯,我有些重要问题想要问您,大叔可以吗?”
“姑娘,你是相信我说的话吗?他们都不信。”刑大叔阴翳的眼睛像是覆了一层浓雾,他淡漠的看向向景,反问道,语气里隐含了一丝丝淡漠的希冀。
“大叔,如果不是信任,我也不会与您见面,耽误您的时间!”
向景明白,当一个人说出的话,不管内容真假,首先前提是被倾听者所否决,那么诉说者,将一切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不过徒添笑料罢了。
向景并不是目击者,所以断然不会盲目的去信,但是她拼尽全力都会去找证据来佐证!
因为,她信,谎言再多也无法掩盖事实真相。
“……可有时候,所谓的真相,比起法庭上最后的胜出者,就不再真实了!”刑大叔忽然说话,神色多了一分平静地尖锐,令原本温和的面旁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分为狰狞的阴森。
向景浑身一怔,屏住呼吸,不知道为何她觉得此刻这番话,参合着大叔的表情,真的有些过于深奥和可怕了。
隐约中,她有些期待却更加有些不敢听接下来的话了,直觉会很不好。
恍惚很久,她才缓声说话道:“但是事实真相会戳穿任何谎言所筑牢的铜墙铁壁,您只管如实陈述!”
向景还是鼓起了勇气,她选择了来次的目的,不就是听他所说目击事件的情况吗?
刑大叔凝目扫了向景一眼,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思虑了片刻,布满像是白内障颜色的深雾眼睛盯着向景,貌似决定了什么,他幽幽说道,“两年前,我在那家酒吧后门那边捡垃圾,看到有人急匆匆出来之后的一分钟,哪里就着火了!”
向景眸低闪过一抹历色,“大叔你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了吗,是男是女,有什么明显的特症会是纵火嫌疑人!”
刑大叔伸手揉了揉不舒服的眼睛,将神色皆掩盖于那只手下,欲遮云雾,“我看见那个男人,拖了一个大型行李箱进去,出来后并没有带出来!”
“一个男人,拖着行李箱?”向景犹疑的问,“可是有什么疑点!”
“那箱子漏血了!”刑大叔神秘兮兮的说话,松开捂在眼睛上的手严肃的看向向景,“他们都不信,说是没有找到什么尸体,只有被烧焦的遇难者遗体,说我有老年痴呆病,可那时候……我并没有啊!”
话落,刑大叔双手捂住脑袋,像是在使劲儿回忆什么,“……对了,向记者,8月23日,桦川市焦作区支局一个警察的儿子好像失踪了,据说现在都未找到人!”
“……什么?”向景震惊不已,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是想说那个行李箱里的,还是拉着行李箱的人!”
“不清楚了,看到着火了,我就跑到安全区域了!”刑大叔忽然起身,这才看向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听了很久的那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他本能的搓了搓手指,眼里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露出一丝局促不安的紧张:“向……向记者,他是找你的吧!”
说完,刑大叔就同向景打了声招呼,神神叨叨的就离开了!
向景望着刑大叔逐渐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犹豫很久之后,并没有选择追上前去,继续询问,而是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那个男人。
因为,她想她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么再行纠缠便是无益!
注视到向景的目光,钟徐这才缓缓走过来,停在她面前,仅一步之遥,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很久,冷冷质问道:“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向景回神,实话说,这个男人刚来的时候向景就注意到了,只是他并没有打扰,而她又有要事,所以便也就当做没有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