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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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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微微讶异,却实话实说:“陛下那么喜欢他,依妾看来,已经快到非他不可了。”

李瑜锦不悦地皱了皱眉,脚步缓下来,双臂一垂,竟是不跳了。

连翘也立即停住,行了一礼,迟疑道:“可是妾说错了什么?”

“与你无关。”李瑜锦走向软榻,坐下,长袖垂落在地上,她看着虚空愣神。

李瑜锦见她看着自己,面带奇怪笑意,不由得蹙眉道:“看着本王干嘛?”

连翘扑哧笑了出来,面色一变,不知是惊惧还是好笑,只得跪了下来。

“罢了,罢了。”李瑜锦摆摆手,示意连翘站起来。

李瑜锦今日是来寻开心的,并不想惹得身边的人胆颤心惊,只不过,舞是不想跳了,酒还可以喝。

于是,二人畅饮半宿,直到天边微微泛白,李瑜锦眼皮撑不下去,才去歇息。

清越在酒楼吃饭时,忽听到外面的乞丐唱乞讨歌谣。不是如往常的乞丐唱吉利话,而是敲着竹竿唱沿途的见闻,一个个小故事跌宕起伏,新鲜有趣,引得里里外外围满了人。酒楼内的客人都围坐到窗口去听,清越和胡喜也被引得立在窗前细听。

几支曲子唱完,众人轰然叫好,纷纷解囊赏钱,竟比给往常的乞丐多了好几倍。清越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所触动。胡喜侧头思索了会儿:“清越,他们可以用乞讨歌谣讲故事,我们是否也可以用歌舞……”

原本是想要让清越充当舞姬,可是光是跳舞,京都里哪个舞团不会?不如大刀阔斧地将舞团的舞蹈变成故事。

清越赶着点头:“长安城内现在的歌舞都是单纯的歌舞,我们如果能利用歌舞铺陈着讲述一个故事,一定很吸引人。”说着,两人都激动起来,饭也顾不上吃,结完账就匆匆回园子找歌舞师傅商量。

经过多日反反复复地商量斟酌,故事写好,曲子编好,就要排演时,胡喜突然犹豫了。她一边翻着竹简,一边皱着眉头道:“清越,你真的认为这个故事可以吗?”

“为何不可以?你不觉得是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吗?一个是尊贵无比的公主,一个却只是她的马奴,两人共经患难,最后结成恩爱夫妻。”

清越整个人趴在案上,拣了块小点心放到嘴里,歌舞中演的是公主与奴仆患难中生真情,心早已互许,多年默默相守,却仍旧‘发乎情,止乎礼’,直到英名神武的陛下发觉了这一场缠绵凄楚的爱恋,然后一道圣旨,解除了两人之间不能跨越的鸿沟,有情人终成眷属,好一个国泰民安、花好月圆呀!”

胡喜频频点头,忽又摇起了头:“那陛下呢?”

我撑头笑道:“胡大哥,你还真看得起我呀!这还没唱,你就认为连陛下都会知道了。陛下若都知道了,我们可就真红了。”

胡喜道:“这一行我可比你了解,只要演,肯定能在王城里红起来。”

胡喜盯着我叹道:“清越,你小小年纪,胆大冲劲足不奇怪,难得的是思虑还如此周密,我们的舞团只怕不红都难。我这辈子受够了穷困的命,我们就演了这出歌舞。”

清越笑道:“京城里比我心思缜密的人多着呢,只是没机会见识罢了。

出来大半日了,清越也该回去了。

她站起道:“歌舞中的细节你和乐师商量着办就成,我的大致想法都已告诉你们,但我对观众的想法不如你们了解,所以你若有觉得不妥当的地方,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改吧!没什么特别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说完后,蓦然惊觉,“家”?清越何时学会用这个词了?

胡喜一面送清越出门,一面笑道:“其实你住在这里多方便,我们在一起玩得也多,何苦每天跑来跑去?”

清越朝他咧嘴笑了笑,上车离去。

她可不敢夜不归宿,好不容易说服楼惯秋来胡喜的舞团帮忙,若是跟楼惯秋说自己在舞团住下,不回府了,楼惯秋指不定就将他给的允诺收了回去。

马车上,清越无意中从窗户看到天边的那轮圆月时,她才惊觉又是一个满月的夜晚。

这里和西凉很不同,这里的视线向前望时,总会有阻隔,连绵的屋子,高耸的墙壁,而在草原大漠,总是一眼就可以看到天与地相接处。不过,要是清越能坐在屋顶上,抬头看着的天空是一样的,都是广阔无垠。

清越不懂音乐,在歌舞团待了几日,倒是对笛子感到了些兴趣。

她摸了摸手中的笛子,一直忙着和乐师编排歌舞,还刚学会的一首曲子。

她爬上屋顶,对着月亮吹吹曲子也是很享受。她对着月亮志得意满、无限自恋中。

而在远处的深宫里,却一缕笛音缓缓而起,悠扬处,如天女展袖飞舞;婉转处,如美人蹙眉低泣。

几日后,歌舞团盛大开幕,台下轰然叫好,几个在下面陪客人看歌舞的姑娘,都在用绢帕擦拭眼泪。

胡喜叹道:“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前几场还有些担心,如今却收发自如。”

清越点头道:“的确是我想要的效果。”

胡喜透过纱帘,环顾了一圈众人道:“不出十日,我们的舞团必定红透长安。”

清越笑了下,起身走出了阁楼。

除了看门人和几个主事的人,婢女仆妇都偷偷跑去看歌舞,园子里本来很清静,却忽起喧哗声,好一会儿仍然未停。

清越微皱了下眉头,快步过去。

主管乐师的陈耳正在向外推一个青年男子,见清越来,忙住了手,行礼道:“这人问我们要不要请乐师,我说不要,他却纠缠不休,求我听他弹一曲。”

男子听到陈耳的话,忙向清越揖了一礼。

长袍很旧,宽大的袖口处已经磨破,但浆洗得很干净。眉目清秀,脸上颇有困顿之色,神情却坦荡自若。

清越对他的印象甚好,不禁问道:“你从外地来?”

他道:“正是,在下李年,初到京都,擅琴会歌舞,希望坊主能收留。”

清越摇摇头,说:“我不是坊主。”

这时,胡喜也赶了过来,与胡喜相视一笑,清越道:“能不能收留,要看你的琴艺。”

胡喜说:“你先弹一曲吧!陈耳,给他找具好琴。”

李年道:“不用了,琴就是琴师的心,在下随身带着。”一面说着,一面解下了缚在后背的琴。胡喜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举步先行。

李年打开包裹,将琴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低头默默看着琴,一动未动。陈耳有些不耐烦起来,正欲出声,我扫了他一眼,他立即收敛了神色。半晌后,李年才双手缓缓举起。

山涧青青,碧波荡荡,落花逐水,鸟鸣时闻。

李年琴声起时,清越竟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春意盎然的秀丽山水间,清越虽然对琴曲知道得不多,可这种几乎可以说是绝世的好还是一耳就能听出来。

曲毕声消,胡喜意犹未尽,本想再问问陈耳的意见,可抬眼看到陈耳满面的震惊和不能相信之色,心中已明白,无论花多大价钱都一定要留住此人。

我微欠了下身子,恭敬地道:“先生琴技非凡,就是京都城中最有名的天香坊也去得,为何到这里?”

李年对我的恭敬好似颇为不适应,低下头道:“实不相瞒,在下已经去过天香坊。在下是家中长子,父母俱亡,带着弟、妹到长安求一安身之处。天香坊本愿收留我们兄妹,但妹妹昨日听闻有人议论贵坊新排的歌舞,突然就不愿意去天香坊,恳求在下到这里一试,说务必让编写此歌舞的人听到在下的琴曲。”

清越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年:“令妹居然求先生推拒了天香坊?”

李延年道:“是。贵坊的歌舞的确自出机杼。”

清越笑起来,我们的歌舞,曲子其实很一般,落在他这样的大家耳中也的确只配一个“自出机杼”。

胡喜细细打量着李年,他长得已是男子中少见的俊秀,如果他的妹妹姿容也是出众,那……那我可非留下此人不可:“不管天香坊给你多少钱,我出它的两倍。”

李年神色平淡,也没有显得多高兴,只是向我作了一揖道:“多谢坊主。”

胡喜道:“那我就称呼先生李师傅吧!不知师傅兄妹如今住哪里?”

李年道:“初来长安时住客栈,后来……后来……搬到城外一座废弃的茅屋中。”

清越了然地点点头:“我刚到长安时,还在长安城外的桦树林露宿过呢!”

李年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言未发,眼中却多了一分暖意。

胡喜道:“园子里空屋子还有不少,你们兄妹若愿意,可以搬进来住。”李延年沉吟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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