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知道爷爷花了多少钱才拍下这个花瓶吗?你一句不是故意就想抵赖?”厉绾绾继续挑拨道。
南洛洛低下脑袋,她大概知道了很重要,可已经碎掉了,她也没办法再修补了。
向楚晴观察着厉云毅铁青的脸,急急开口,“既然错了,那就马上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你爸原谅你了,你再起来。”
她太也毛躁了,前脚厉云毅刚夸了她,马上沉不住气。
要不是阿凌离不开她,一定狠狠的罚她!
……
阁楼。
空旷的卧室里,只有厉凌煜一个人。
他洗完澡出来,双手撑在轮椅上,凭着腰腹的力量让自己试着站起来。
自从徐泽浩给他下毒后,他就发现了。
他双腿的感知在逐渐增强,有种久违了的力量在爆发。
但他如今恢复程度不够,仅仅是试着站了片刻,额头便渗出了大片热汗,双腿也迸出蚂蚁啃噬骨头般的剧痛。
片刻后,他重新坐回轮椅,拿过旁边的毛巾擦过热汗,喉结上下滚动,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
他声音平静的没有半分喜怒。
佣人急匆匆禀告,“三少不好了,三少夫人打碎了老爷子最爱的花瓶,现在被罚跪祠堂了。”
厉凌煜眸色掠过锐利,怎么这么不小心!
……
都二十一世纪了,南洛洛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传统的“家法”!
祠堂位于偏僻的小楼,附近树枝茂密,常年不见阳光,哪怕灯光明亮,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感。
尤其一排排牌位仿佛一双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你。
一股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南洛洛这个无神论者也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嘎吱”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夜色里突然炸开,南洛洛差点害怕的叫出声来。
回头发现是厉凌煜的身影,紧绷的心又骤然落回原地。
“三少,你怎么来了?”
厉凌煜望着她单薄瘦削的身影跪的笔直,俊眉微拢,“知道错了?”
“知道了。”南洛洛点头如捣蒜,“以后一定小心,避开那些古董。”
“知道错了,那就起来吧。”
南洛洛下意识看向门口守着的佣人,那是老爷子特意吩咐看着她罚跪的,她摇摇头,“那个花瓶据说价值不菲,我赔不起,多跪一会儿也心安。”
厉凌煜冷笑,“要我拉你才肯起来?”
南洛洛心虚微乱,知道他是好意,可……
“不怕你爸生气吗?”
“看来你还是真喜欢跪在这儿。”厉凌煜似是而非的撂下一句,又控制轮椅往外走。
南洛洛见他真要走了,看了眼那些牌位,硬着头皮道,“等等,我跟你走。”
可她跪的时间有些久,血脉不通,起身的刹那双腿一软,身体失控的跌进他的怀里。
双手胡乱挥舞着,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颈。
唇,也贴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