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只怕把兄长酒都喝的干干净净别怨我就是了。”说着抬头就饮。
看着杨定戎仰头便喝,毫无拖泥带水的样子,薛承山甚是快意连连叫好,说罢悬倒酒壶酒水如川流瀑布般倾倒入口,不一会就将酒袋中的烈酒一泄而光。看看杨定戎也才刚刚将手中的酒喝完,还因为呛到了咽喉咳嗽三两声,随之擦了擦嘴边的酒渍,苦笑道,”兄长见笑了,只是我少来如此饮酒,再加上兄长酒猛烈所以有点不适应。”
“哈哈,不碍事,初次见面兄弟就这么豪爽的和我痛饮,快哉!”薛承山不禁连连夸口道。
“我初见兄长便有一见如故的感觉,能和兄长这样的英雄相识一直是我的愿望啊!”
“诶!贤弟谬赞了,我就是个粗人哪里称得上英雄。今日我二人借此情景定要喝他个一醉方休。”说着半抱拳头伸向杨定戎。
“好,不管明日如何,今日且一醉方休。” 杨定戎随即与薛承山合拳大笑不止。
“诶贤弟,为兄再给你看个好东西。”接着薛承山小跑着去了不远处一间木屋,从草场的木屋中取出一大桶酒桶,兴奋的指着它道,“贤弟你来瞧瞧,这是我从云州私带的好酒,就连孙将军都不知道,这酒还多得是呢,但这你可得给我保密哦!”
“嘿嘿,那兄长之前说的要将我带去前军的话是否属实?”杨定戎嗤笑道。
薛承山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今天把这坛酒给我喝净了,我便保你上前军作战。”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别说是这一桶,把兄长的私藏都拿出来,也不在话下。”杨定戎拍着胸脯答应道。
薛承山大快,就这样二人大肆狂饮,杨定戎更是重未感受到如此快意般的饮酒,这一刻他像是找到人生的知己,这天地间仿佛只有容得二人一般。薛承山有这样的人格魅力吸引着他,让他唯一能够将自己的不快和苦闷抛诸脑后,难得放肆豪饮。痛饮许久后,没有喝的如此豪放的他渐渐迷晕了眼,依稀间听着薛承山还呼喊着他,”兄弟,怎么这么快就喝醉了吗,哈哈,起来再陪为兄喝几杯,兄弟,兄弟.......”
“......大叔,大叔,快醒醒。”杨定戎从梦中渐渐被真一摇醒,他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仿佛此前在异世界飘荡过了一番,睡眼惺忪的眼角不觉得滑过两滴刚刚溢出的热泪。他努力伸直了腰杆打了个哈欠,精神也稍稍回了些,他想起了昨天下午,他在坟前呆了许久,稍觉的困乏就倚靠在薛承山的墓碑旁,边喝酒边想着过往的事,具体的事情什么时候睡过去了,也想不清楚了,他苦笑着。
“对了,现在什么时间了。”杨定戎问道。
“已经卯时了,昨晚看你靠着师傅的墓旁呆了很久,我本来想上去喊你回屋休息,但是常伯伯说不要去打扰你,然后就让我睡觉去了,没想到你就在这呆了一晚上。”真一说道。
“啊?是么?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呵呵。”杨定戎笑道,”对了,你的常伯伯呢?”
“常伯伯这个点都是要去采药去了,要到中午才回来呢!”
杨定戎深深的看着蹲在他一旁的真一,眼中充满了慈爱,久久不说话,看着真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珠子只好四处打转。
“你说过想成为皇甫昭祯那样的盖世英雄吗?”杨定戎微笑着看着真一说道。
“那是自然,他是师傅的偶像,也是我的偶像。”真一站起身插着腰说道,抬头还看着薛承山的墓碑说道。
“那好,真一,把你的枪先给我。”
“哦,要我那把枪做什么哦!”真一取来了枪交给杨定戎。
杨定戎没有答话,左手接过红缨枪,右手持手刀状,一挥手将枪头和枪身截成两段。
真一见状惊叫道,”大...大叔,你这是干嘛呀。”
杨定戎并没有理睬他,而是对着薛承山的墓碑像是自言自语说道,“我知道兄长的意思,但是如同你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着他,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张。”说着将那根薛承山的枪尖接在了真一的枪杆上交还给了他。
一旁的真一有点糊涂的问道,”大叔,这是师父的枪?”接过杨定戎递给他的枪尖异常兴奋的抚摸着,“以前我从来没见过师父拿出过自己的枪呢。”
“我替你师父做主,如今将他的衣钵传授于你,你的师父是一个无与伦比的英雄,这杆枪便是他存留的意志,和你相处的两天让我发现你身上有不一样的潜能,你的气能够感染周围的人,我觉得应该把希望交给你,而不是选择逃避。”薛承山笑着摸了摸真一的脑袋,眼里的他满是关怀和期待,像是一个父亲对孩儿的谆谆教导。
“恩恩,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爱护这把枪的,继承师父的名义。”真一眼睛里包含了纯真的光,一颗纯真的眼神包含了的是整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