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晚了吗?”只见泉池带着长生学府六百弟子及师长们浩浩荡荡而来,听到那闸刀落地声猛地一震,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却定睛一看。
“握草,你还真砍啊?”只见柳青士被吓得个不轻,重重地喘了口气,坐起来了,没错,被腰斩的柳青士他坐起来了,台下众人刚回的一口气儿又被这惊悚一幕给吓了回去。
只见上半身虽与下半身分离,却并没有流出一丝丝鲜血,反而被一层灵气所笼罩,没多会儿就完全愈合了。
原来,就在闸刀斩下之刻,柳青士用出了当天从高级武学案牍库里学到的禁术,令腰部血肉化作气态灵气,从而躲避这致命一刀。
“灵泉大法!”泉池猛地双眼一凝,自顾自地呢喃道:
“此招已有三百年无人修炼成功了,传闻修此术者,吸收灵气速度及储存灵气比寻常练武之人充盈数十倍,且战时只要灵力储存不尽,将不受任何寻常伤害。”
片刻场下一片哗然,别说寻常百姓了,就连那六百多名弟子及师长们也没多少人认出此招,纷纷呆若木鸡。
不过嘛除二叔外,只见他闭着眼,抱着婶婶云溪的大腿搁那儿嚎啊。
“青儿啊,我对不住你啊,二叔无能,二叔悔啊!当年在边疆时把你从大哥手里接来,我就下定决心把你当亲儿子养啊。
每年供你练武就得花个三十多两银子啊,特别是你十五岁那会儿上长生学府后我更是省吃俭用,搁十天半拉月才逛一次勾栏啊。你这咋说没就没啊!”
嫂嫂听那勾栏云云纵然气恼,那也是二话不说就冲上刑台前招呼道:“那腰斩都腰斩完了,那人……”
嗖——只见暗处猛地射出来一把飞刀,那二叔也反应过来了,猛地跳上去用身躯护住嫂嫂,但作为代价,若是此刀命中,二叔也将难逃一死。
“混账!”只见泉池虚空一抓,一只灵力大手猛地将那飞刀捏成了碎片,恶狠狠地看向从远处而来的一行官车。
“罪人柳青士,此行为乃不尊国法,应受雷台之刑。”那坐着豪华马车上的人正是那刑部员外郎江雁,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斜视着泉池一行人高声说道:
“若是这些练武匹夫胡作非为,杀无赦,杀一人,赏白银十两。”
这已经不是威胁了,而是赤裸裸的挑衅,别说血气方刚的年轻弟子了,就连那年过半百,德高望重的师长们都涨红了脸,暗暗握住刀柄,一触即发。
双方形势愈加严峻,这弟子偷看高级武学案牍之事本就是私事,退一步说像柳青士这样的奇才学了就学了,哪由得朝堂诸公们指手画脚。
“诸位匹夫们,究竟要如何啊?难不成是要反了吾国?”
只见从大道上驶来一辆皇家马车,未见其人,但闻其声,那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小人江雁顿时奴才般跪了下来,即而全场除了柳家及长生学府之人,无论官民皆扑通扑通地跪了一地。
帘子缓缓被一双惨白的手拉开,只见此人正乃二皇子清赤,声音沙哑,鹰钩鼻,眯眯眼,那脸白的跟僵尸似得,被阳光照一下就得烧得起白烟儿。
既而一挥手,数根箭矢离弦而出,将那施刑的侩子手射成了刺猬。
“废物就没必要活着了,杀个玖品武者都磨磨蹭蹭得。”既而又一挥手道:“刑台方圆百步之内,鸡犬不留。”
“究竟是何事惹得二皇子您大动干戈啊?”就当大战一触即发之刻,从大道对面溜溜哒哒地走来一名富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