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去,没看见老子正在为难吗?”月松瞥了草根儿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队长,我……”
“我什么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尿给老子衮远点撒。”月松继续骂着。
“我有一个主意。”草根儿忽然大胆地说。
“说。”
“队长,”草根儿靠近月松,轻声说,“以前咱们打鬼子,不是老穿着鬼子的黄皮,装成鬼子混进去吗?”
“嗯,可现在咱们攻防双方都穿的是新四军的军装。”
“那是啊,咱们不用伪装就可以大踏步地走过去啊。”草根儿眼睛里露着希望的光芒。
月松一听,赶紧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盯着面前的一棵小椿树,一动不动的,仔细思考着。草根儿见状,又畏畏缩缩地悄悄离开了。
月松大口大口地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一脚踩灭了,说:“都过来!”
几个组长赶紧下来了,走到月松身边。
“这样,咱们按六个小组,分期潜入到这片林子里,这个应该问题不大,然后就是怎么通过东北角的机枪阵地了。”月松指着地上的石头阵说。
“这么一大片开阔地,怎么通过?”三哥说,“就是长了翅膀飞过去,也逃不过警卫营的兄弟的眼睛啊。”
“对啊,既然咱们避不开,那咱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还要整整齐齐地列队走过去。”月松站起身子,环视着几个组长。
“那不就暴露了吗,还秘密潜入个啥?”慕容说。
“草根儿刚才的话让我一下脑筋就转开了,咱们打鬼子的时候穿着鬼子的黄皮进了鬼子看守最严密的监狱,现在咱们不用化妆,本来就穿的是新四军军装嘛。”月松说。
“队长,你不是不知道,就是咱们新四军的部队,没有师部的命令,也不能擅自调动到师部的。”超哥抱着狙击步枪,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多话。
“是啊,咱们是没有调令,可怎么说也要走到机枪阵地跟前,才需要出示调令啊?”月松摊开双手说。
“到了跟前了,然后调令没有,咋办,火并?那可是咱们自己的部队自己的兄弟呀!”三哥说完扭过脸去。
“那就得看咱们特战队的兄弟的本事了,我假装给机枪阵地的军官看调令,你们几个趁机把机枪阵地上的战士控制起来不就得了,毕竟警卫营的战士,有几个不认识老子罗月松的,有老子这张脸在这儿,他们肯定会放松警惕,你们信不信?不信啊,咱们打个赌。”月松信心十足地说。
“我看行,肯定行!”草根儿说。
超哥想了想,说:“可以试一下。”
“不是试一下,就是必须拿下。”月松说。
“那然后呢?”
“然后你们跟着老子走就得了,就这么定了,我带第一组,首先摸过去。”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召集了第一组的兄弟们,就出发了。
由于月松他们所处的柏树林距离师部还有两里多地,加上新四军只有部分高级长官才有望远镜,狙击镜就更不用说了,也就特战队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月松他们顺利的避开了暗哨,潜伏到了东北角机枪阵地前的那片小树林里。
不多一会儿,其他的几个小组也顺利地过来了。月松集合了部队,让兄弟们站成两列纵队,把枪支都背上了肩膀,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出树林朝着机枪阵地前的大片开阔地走去。
特战队刚走出小树林,机枪阵地的战士们就发现了。
“排长,那边过来了一支队伍。”一个战士向正在战斗值班的警卫营一连三排长郭卫东报告。
郭排长仔细看了看说:“是咱们的部队,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怎么从那片林子里出来了。同志们,提高警惕!”
“是!”战士们齐声答道,一个个端起步枪,打开了枪栓,子弹上了膛。机枪手也站在战壕里,“哗啦”一声打开了机枪枪栓,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