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守卫密布,五个申魂境全都是六粒以上开着光奥义之躯在船前临空而立,每一个都是有飓风环绕,几个人看着船上不见其面的铠甲男子还有倒在一旁周围却没有多少战斗很久的房于,他们心里都略带几分忌惮。
“这位朋友,莫非与我房家往日有仇?”几人中其中一人上前几分,对着秦宇客气地说话,不客气也不行,别人也有申魂境实力,闹起来只会让另外两家看笑话,搞不好还会让他们坐收渔利。
“无仇。”秦宇淡淡地说。
“那么是近日有怨?”他再问。
“也算不得有怨。”
“既无仇无怨,莫非是受雇于人要来对付房家?”听到无仇无怨,几人心里暗松一口气,只要不是仇家,那什么事都好说。
“地上此人所作所为你们可知?”秦宇说话间便看了一眼已然气绝的房布,明明没有手指,也看不到他的视线,可是几人却都第一时间感觉到对方的所落之处,这种自然而然的意识通感让几个人瞬间明白面前之人乃是一位念修者。
“原来是不懂事的后辈得罪了朋友,我等却不知其所作所为。”
至于地上的人所作所为他们又怎么会不知,看这情况多半是他眼色不好,这次是盘剥到老虎头上了。不过虽然知道却不能承认。
“既然不知,那你们打算如何处理?”秦宇语气淡然,这几个人要是不知道就有鬼了,只不过罪魁祸首已死,对方既然要装傻,那就让他们继续装吧。
“既是后辈无眼,此事就此揭过,船照样开,朋友可回船等候,等待其他人登船后一同摆渡。”几个人关了光奥义之躯,虽然知道房布的行事作风,不过这件事还要调查一番,只需要稍微问问其他人就知道了。
“那我等着,你们是要开船也好,或者回去叫人也行,我在船上随时恭候。”秦宇说罢便转身离开甲板。
很快登船队伍继续,几个申魂境把事情调查一番也聚在一起。
“哼!这房布真真是死有余辜,平日里盘剥些风灵币也就算了,是谁给他的胆子在众目睽睽下明抢他人宝物的,便是死上十次也死不足惜!”其中一个白胡子老者知道事情原委后不由得冷哼一声。
“话虽如此,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让击杀我们家族之人,我们还得乖乖送他离开,此时以后怕是会沦为另外两家的笑柄。”另一个人说道。
“那你想怎么办,把脸凑上去让人再踩几脚?一位申魂境的念修你知道意味着什么,这样的人能送走就直接送走,何必自找麻烦引火烧身。”又一人冷声道。他们平常都只知道修炼,谁会管家族是什么样,房布算是罪有应得,此事就此揭过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我们未必就要在枫林渡口动手,他不是要渡河吗,我们在船上动点手脚,等行驶到风河中心来个船毁人亡,永绝后患!”其中一人目光凶戾,好像不弄死秦宇就不能出这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那死有余辜的蠢猪,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房布纯熟咎由自取,若因此连累家族你也难辞其咎。莫说这次,以后你最好也管好自己身后这一脉的人,否则这种事不会是第一次,更不会是最后一次!!”一人直接拂袖而去,说话很是不可气,之前那人更是脸色阴沉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谁也不准擅自行动,安然送他离开,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会告诉家主,其他人若有异议也可以去找家主。”为首的人拍板做决定,那目光凶戾的男人脸色又更难看了几分。
秦宇就在船上等着,没过多久风兽便乘风而起,他也没有想太多。如若动手肯定当场就动手了,要是弄出沉船事故,那以后对于房家来说渡河的安全性就会受到质疑了。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以后人们肯定会尽量选择另外两家,所以不至于为了一个死有余辜的人弄得整个家族利益受损。
船进入到风河之中,风兽自身开启了风场,配合船上的阵势,一起挡住了强风。渡河的技术已经很纯熟,船下的风兽和船上的船员也都是老手,会看风会躲避,减速加速甚至变化方向后不会迷失,这些都是常规操作。
前三四天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秦宇所在的那个房间周边十几个全都是空的,本来是有人的,至少秦宇上船的时候有人,不过后来房家好像派人来把地藤了出来,也许是不想有人打扰秦宇再招致不快。到了第五天一开始也没什么问题,直到时间走到中午,似乎是外面的风力加大了,所以秦宇觉得船体有些倾斜。
“怎么回事,这是正常现象吗?”风魔鼓枕说道,这倾斜很明显,桌上杯子里的水都流了出来。现在风魔鼓枕已经恢复了不少原形,秦宇在养伤的过程中那些恢复意识滋养意识的大阵对他也起了作用,因此虽然修为所剩无几,但意念算是保住了。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有问题的话外面肯定乱成一锅粥了。”秦宇说罢起身出门。一打开门通道里就吹进来一缕风,不过很微弱,他也没有在意。
来到甲板上一切都很正常,经过的几层客房区也没有什么混乱的情况发生。当秦宇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到甲板上有个人正走来走去,他手上拿着不知道是什么的设备正在收集数据。整个甲板上就他一个人,而且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位兄台,你这是在做什么?”秦宇问道。
“是你?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男子自然见过秦宇,这船上就没谁不认识他,只不过其他人都是敬而远之,只有面前的人比较正常。
“什么不对,船体倾斜?”秦宇说道,这应该是每个在船上的人都能发现。
“对,但也不全对,因为风河之中风力大小和风流的流速以及面积不同,在渡河过程中船体发生轻微倾斜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现在风速不对,这个风速明明还没进入主力风区,以这艘渡船的吨位来说,不该在这里出现倾斜。”男子说道。
“可是它的确倾斜了啊,而且也没有发生别的事。”秦宇说道,面前这个人也不像脑子有问题,提出质疑也必然有其道理,但船上这么多老手,甲板后面最高处就是船长室,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他们不可能置之不理,毕竟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