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红才不管,把事情全推往外推。
“你没事做什么沙包?你儿子干坏事,害我搭进去一百文钱,你最好今天就赔给我,否则!”
婆婆教训儿媳妇,她揍常秦氏一顿出出气,总不会有人来管闲事吧!
王大红手提木棍,是真的要开揍。
常秦氏觉得才离开几天,这个家变了一个样。
家里脏兮兮的没人打扫,自己从娘家拿的布没了,现在还要莫名其妙的赔偿婆母一百文?
常金贵听了娘的话,脑海里忽然警铃大作。
“娘,分家您分啥东西出去了?”
王大红对儿子说话时,语气天然的矮一截。显得十分卑微,不像他娘倒是像他的仆人。
“田和房子在,就是给了一匹布和一百文。”
常金贵这才放心,但他始终不满意。
眼下刚过春耕是农闲时,现在大哥一家不在,难道要他出去挣钱?要他下地干活?
不行!他是读书人,双手是拿来写字的,不是拿来握锄头的!
八月他就要去聊城赶考,他的时间很珍贵,不能浪费在这些俗事上。
现在该怎么办呢?正在冥思苦想的琢磨对策,常文才闹起来了。
他的手伤初愈,正在结痂,一回家就到处找大花狗的踪迹:“娘,奶,你们看见大花没?”
“喂不熟的畜生敢咬我,我要打了它炖狗肉汤!”
常文才10岁的年纪,说到打狗时,目光阴鸷狠戾。
王大红和常秦氏,这下顾不上婆媳矛盾。
一阵心肝肉,此起彼伏的喊着:“奶也两天没看见它了,这只畜生再敢回来,奶替你打死它!”
“不,我现在就要打死他!”
“畜生敢咬我,必须打死!”
常文才一听狗不在家,气得上蹿下跳。
常秦氏则提起墙边的锄头:“儿子你别着急,先在家休息,娘出去替你找大花,一定打死它给你炖汤补身子!”说完就出门了。
常金贵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事,他为了儿子的受伤到处求医问药,落下好几天功课,他现在要赶紧补回来,不然去书院要挨罚。
常金贵觉得家人聒噪,连常文才都不许进屋。
“奶!我饿!”
常文才是个小胖墩,他一向肆意惯了,在家里爹是老大,他是老二。至于常喜四兄妹,就是他们家的仆人,自己从来不干活,只用指挥他们干活。
现在常喜四兄妹搬走,他的暴躁脾气一发作,肥嘟嘟的手,攥成拳头砸向奶奶。
他在家吃得好一股子蛮力,王大红后背冷不丁的被捶,哎哟一声:“小兔崽子。”
她扬了扬手,却没有朝文才下手,只是摆出一副很生气,要揍他的架势。
看常文才不痛不痒的样子,她看自己养胖的白嫩小子,愣是下不去揍,不得不好声好气说。
“文才你看看你,欺负常喜他们,害奶奶损失一百文钱。”
“没有钱就不能买肉吃,知不知道?以后不许你再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