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虚弱的说话了:“这孩子平素养在镇上,听她自己说也不曾去饺子铺帮忙,没有接触过三教九流的人,她怎么就长歪了呢?”
曹二夫人轻哼一声:“娘,您刚养好的身体,现在被那丫头糟蹋了,您就别操心她的事儿了。”
“先躺着休息吧,我啊,出去将请来的宾客送出去。”
曹二夫人看见老夫人又是一副病容,心底愁的慌。
老太太再倒下,她又不能出去玩了,谁愿意天天在病床前伺候老人家啊?
没完没了的病倒,真是烦透了。
曹二夫人早把常秀珠给恨上了,走出小院低低的咒骂:“这个常秀珠真不是好货!”
一边走一边在心底数落常秀珠,走到宴客的堂屋才换上一张笑脸。
留在病榻前的大夫人,给婆婆掖了一下被角,这才开口。
“哎,看这事儿给闹得,早知道宴客还会让娘遭劫,就不应该操办。”
“真是钱花了,事儿忙了,还拖累您受罪了。”
曹大夫人不由得感慨一番,屋子里的人脸色均不好看,老嬷嬷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
曹二夫人走远了,曹老夫人拉着大儿媳说。
“今天多亏了喜丫头在啊,若不是她聪慧机敏,想出了好些办法,只怕真的要让常秀珠趁乱逃脱了。”
曹大夫人附和:“是啊,今日就是常秀珠处心积虑的想害人吧。”
“起初我在门口迎客,看见村长夫人独自前来,还觉得奇怪呢。”
“现在回头想想,只怕是常秀珠在外面采毒药,所以来晚了。”
“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想想就觉得可怕,真是人不可貌相。”
“事情发生以后,谁都没把事情往她身上想,多亏了喜丫头和咱家景哥。”
说着大夫人拍拍胸口,竟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比受罪的老夫人还慌张。
老嬷嬷刚喂了汤药,又说了一晌话,在旁边观察出了主子的疲态。
“嗳,老夫人别想了,老奴先服侍你休息。”
稍稍偏头,这便示意大夫人该走了。
外头有客人,大夫人也不久坐,这就起身,门外又来人了。
“奶奶,你好点了吗?”
曹景修在家每个院子都可以自由进出,没有仆从会拦着他,所以一路小跑就闯了进来。
后面还紧紧拉着常喜的手,原本常喜不是自愿过来的,她总觉得别人没请,突然过来拜访不合适。
不过曹景修说没什么不合适,她是村医的徒弟,又是女孩子出入后院方便。
一言不合就拉着她跑,现在定定站在曹老夫人和大夫人面前,常喜只能行礼问好了。
“曹奶奶。”
“你来了?”看见常喜和曹景修进来,屋内众人都松了嘴角,紧绷的脸色也和缓下来。
大夫人笑脸盈盈地说。
“喜丫头今日真是多亏你,想来你也受惊了,我这就去开库房,给你拿点滋补的药材回去吊安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