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秀才他爹.....
那次二婶在满香楼,和一个男人的对话。
记忆一瞬间像唤醒了一样,常喜当时听到的内容,悄然浮现在耳边。
常喜在心里暗暗咋舌,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中秀才的那个人,真的是黄鹤?
而她二婶,居然和黄鹤的老爹有不可言说的关系?
啧啧啧....不得了。
这时候衙门的外围,响起了稀稀疏疏的骚动。
有人挨个挨个的戳前面的人肩膀,让他们回头看。
常喜也分神回头看,这下她的目光被吸引了。
衙门外面,来了两位父子。其中一个年轻的人,她曾经在满香楼见过。
就是她帮腔说英雄不问出处的人。
紧接着那少年先拱手作揖,朝知县说话:“学生黄鹤想要求见知县老爷。”
“黄鹤?原来他就是黄鹤?”
人们刚才小小的骚动,顿时像一滴水进了油锅,吱吱啦啦的沸腾起来了。
村民们激动的对着黄鹤指指点点。
“看啊,他就是新科秀才相公。”
“哎,你们说!黄秀才的爹,到底和常秦氏有什么关系啊?”
有人摇头:“不知道,多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出意外的,知县老爷召见了黄秀才,他们被衙役恭恭敬敬的,当贵宾请了进去。
大堂的审问暂时搁置,常秦氏还跪在大堂。
常喜在旁边观察,看黄鹤父子走进来的时候,常秦氏的眼神,明显多了几份湿润。
人只有在委屈、激动、感动、难过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会有想落泪的冲动。
不知道她这位二婶,此刻的心情属于哪一种?
常喜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很有意思。
黄鹤父子突然出现,到底是来捞人的,还是来撇清关系的呢?
就此展开了一段漫长的等待,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常秦氏满怀期许的盼啊盼啊,已经在大堂跪麻了,瘫软在地上身体侧躺。
外面守着看热闹的,也开始颇有微词。
“哎呀,咋早不求见,晚不求见,偏偏这个时候来,早点审完,别耽误我们回家做饭。”
“有什么话?要磨磨唧唧的说半天!”
“知县老爷到底还审不审案子了?”
衙门口充斥着一片不满和抱怨声,三个人终于出现了。
这次黄鹤父子的视线,依然没有多看一眼常秦氏。
刚才侧躺在地上的人,努力蠕动的身子,苦苦支撑起来。
常秦氏对黄鹤他爹,满目苦涩的看着,好似无声的哀求。
结果他们父子,一副来去匆匆的样子。
倒是知县老爷,重新坐回了牌匾之下。
常秦氏紧紧咬着唇瓣,好像孤注一掷般的,对着黄鹤父子的背影,声嘶力竭的大喊。
“黄桉,你说过!要救我出大牢的!”
“你今天为什么,来了又走?”
周围看戏的村民,谁不是活了半辈子,见过一些风雨的人。
常秦氏一下子叫出了黄秀才他爹的名字,那么他们之间肯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