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柔一言难尽的看常喜,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昭王侧妃怎么会是猴子?”
“这种大不敬的话,叫人听去了是要杀头的!”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今日替你保密了,下不为例!”
没人回应自己,陆柔伸胳膊肘推了一下人:“听见没有?”
“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要管住嘴懂吗?”
常喜被她给逗笑了:“我们在深山老林里,谁能听见?”
“再来说说吧,你口中金尊玉贵的三小姐,为什么执着要一块玉佩!而且她为什么指名道姓,非要曹秀才的不可?”
陆柔如实的把头摇成拨浪鼓:“不知道啊!”
“我也好奇的紧,却不敢打听太多。”
“原本我在心底猜测,三小姐可能看中了别人的皮相,毕竟她的房中正好有那人的书生装扮,画的是他坐在考场中做题的模样。”
“但是刚才那样的情况,是奔着要命去的,我又看不懂了。”
常喜觉得陆柔兴许不会说假话,她换了一个方式问。
“那你回忆一下,当日三小姐是如何嘱咐你的?”
陆柔思索一番,缓缓道来:“她咬定那人身上有一块玉佩,只要找到了拿给她,就答应我所有的条件。”
“不过她在王府受宠,又常进宫到寿康宫走动,听说侧妃正在替她请封,最少也得是县主吧。”
“三小姐风光无限,我的要求对她来说,只是动嘴皮子的事。”
常喜一下子就联想了一种可能性。
曹景修在她家灶房,曾说起过自己童年不幸的遭遇,难道说他可能是昭王的儿子?
如果是这样,三小姐非要那块玉佩,能证明曹景修身份的信物,怎么看都是想夺宝灭口,她和曹景修之间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啊!
意识到这样的可能性,她觉得事情大发了。
曹景修的行踪被人发现了,曹家人已经被牵连进来,如果不能妥善解决,曹家可能会变成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还有她们家,今天在场帮了忙,高门大户狠起来,是不会顾及普通人的性命,自己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了。
她解不解释,在别人眼里,她和曹景修是一伙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了。
“唉!”常喜重重叹气,但没有后悔帮忙。
“以后麻烦要接着来了。”她有预料,这次一击不中,以后他们的日子,不会在安静了。
陆柔有自己的目的,她的想法不如常喜复杂。
她不习惯直接坐在地上,扭扭捏捏的扶着墙站起来。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不可能一直躲在山里吧?”
刚进山洞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这时候再不下山,她们只能再山里凑合一晚了。
本来常喜是无所谓在那里过夜的,但是现在知道自家惹了麻烦,她不放心爹娘的安危,定然不能一躲了之。
“跟我走,找路下山。”
刚提问的陆柔现在一愣:“这就走?我们才上山,我想休息一会儿,我好累走不动了。”
“再说了,现在出去安全吗?万一山洞门口守着人,咱们贸然出去不是送死吗?”
“那怎么办?”常喜身上没有带火折子,山洞里昏暗她扶着墙。
正打算慢慢想办法,她的手就触摸到了毛绒绒的东西。
湿润的触感有点滑手,她刚想收回手,可是动作慢了。
冷不丁的被咬了一口,痛感传来常喜知道自己摸到了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