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只好点头:“确实有过矛盾。”
“不过范小蝶!你为什么回来京城?”常平始终想不通这一点,她卖到秦府以后,就一直没有听说她的消息了。
一个人突然出现,的确有点奇怪。
范小蝶万万没想到,一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她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个人一看就是来拿人问罪的,还有什么害不害人?
“奴婢是跟秦公子同行,是常喜出什么事情了嘛?”
“我一概不知道,我连常喜住哪儿都没打听到。”
想到常喜出事,自己也有责任,闵晚华很恼火的来回指了指两个女人。
“你们别着急,大牢一起进!”
“把你们想说的话,留给知府听吧!”
抓她们去见官,在场的都没有意见,提溜着人下楼,范小蝶面如死灰,眼泪汪汪的哭诉。
“我主人是秦公子,你们不能随便带走我。”
“等公子外出回来,还需要我侍奉!”
常安不客气的踢了她的小腿:“快走,哪来这么多话?”
闵晚华被气到说话舌头打结:“你和谋害人命的嫌疑犯共处一室,知不知道这叫什么?”
“就算,你们不是同伙,我也有理由怀疑你,包藏凶手当按罪论处,不管你家什么公子老爷来了,都得把你往衙门里面送。”
范小蝶哪里懂律法,她一下子就懵了!
哇哇大哭的被人拖着走,常平在学点穴,正好拿她当实验品,点了她的哑穴,让她闭上聒噪的嘴巴。
交给大牢审理,闵晚华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对曹景修等人陪笑说。
“这件事都怪我,你们能不能看在我表现好的份上,不要去我家告状,我爹娘知道了,我在宫里的姐姐就知道了,我害怕最后连天子也知道了。”
闵晚华虚脱:“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呃....”三兄弟满脸黑线,不知该如何安慰。
其实最开始在国子监那会儿,他们心里恨死这人。
可他后来的表现吧,看起来就是同龄的孩子,整天想着给自己找回场子,他并不是想杀人。
三兄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如何复杂,交换了眼神,一起看向曹景修。
曹景修被大家看着,他难看的脸色,也没有缓和下来。
“要不要追究你的过错,这得让官府来决断。”
“是是是。”闵晚华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
“所以,从你把人送进衙门开始,你爹娘那边就瞒不住了!”曹景修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他。
闵晚华大惊失色:“为...为什么呀!”
“在京城当知府,心眼得有180个窟窿。”
“像闵公子这样的身份,知府在听说以后,一定会先到闵府,去过问尚书大人的示下。”
“闵晚华,这是成年人的世界,你不懂的!”
他把官场上那一套利害关系说破,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去闵府告状讨说法的三兄弟,此刻都安静了。
躁动的心情也像被泼了一碗冰水,逐渐恢复了理智。
常平对曹景修作揖:“受教了。”
“所以,我们回去吧!”
“闵晚华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办?”
“不想和常喜做同窗,是否需要离开国子监,自己在家苦学?”曹景修拍拍他的肩膀。
“对了,你若觉得无趣,可以进宫做皇子伴读。”
“还有机会见到你姐姐,避开了常喜又和家人团聚,更好了?!”
最后一句话,就像点中了闵晚华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