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幕的银河与璀璨的星辰成了他的陪衬,他若是诗,那这银河星辰便是他的背景,诗画唯美,隽永脱俗。
她脱口而出,“原来是翩翩仙人”
春风拂过,檀香悠长,细腻淡雅的令人陶醉,原来他熏的是檀香,沐初棠暗自决定,回去她也要用檀香熏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同样的款式,却是不同的效果。
他是白衣蓝边纤尘不染,袍角几棵劲松象征着读书人的气节,怔怔的傲骨。
而自己是白衣红边,被污泥浸染的如同一幅水墨画,袍角的几棵劲松......算了,这么脏,哪里还能看得出是棵劲松?
她自动忽略掉他眼中的冷漠与挑剔,递出右手,一脸的向往与沉溺,“小仙子,可否扶一下姐姐?”全然忘记自己男子装扮,有个词,叫色令智昏,形容她,再合适不过了。
一声冷笑,祁佑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作妖,转身,拂袖离去。
看着祁佑辰进了这院子里的唯一一间屋子,沐初棠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柳眉微蹙,看样子他早就来了,不过他为何也对这件事情感兴趣?
沐初棠紧随其后,进了房间。如同瞬间进了冰窟,而这四周确实是堆了不少冰块。
屋内很简陋,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躺了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具尸体,那老头的尸体。
据说要做法三天,今日便是最后一日,明日一早,他的家人便会抬回去。这些都是别人找李轩舟理论的时候她听到的。
她轻轻的在他身上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其实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凶手不会放过他身上的线索,就算凶手遗漏了,李宗俭也不会放过。
可她就想着会不会有意外,就比如那根银簪,就是支普通又不起眼的银簪。
令她意外的是祁佑辰并没有上前,而是安静的站在一边。
她弯腰翻找着,头也没抬,“这人身份你知道”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起身冲他问,“说与我听听?”
“为何要说与你听?”
“我们现在是盟友欸,不管你出自何种目的,到底是替我做了伪证,如今我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不觉得应该分享一下吗?”
“分享?”声音冷漠,“小棠先生是否先同在下分享一些东西?比如,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这人真是,“小气!”自己啥也不说,还想套她的话,沐初棠自是闭口不言,当她是傻子吧。
“咦?”她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些诡异,究竟是什么诡异也说不上来。
电光火石之间,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一个重力拖到地上,滚了几圈,一阵眼花缭乱,本是脱口而出的一声尖叫,也因一只大掌紧紧的捂住嘴巴,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她已经放弃了抵抗,安静的躺在地上,背后抵着地板有些发凉,身上还附着一个男人,他俩滚了几圈,正好藏到了老头的床底下。
而这个男人一只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手无意识禁锢在她的胸上。
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毫!无!知!觉!
沐初棠受到了侮辱,不知该气他,还是该气自己。
身上的男人凤眸微眯,紧紧的盯着床外那缓缓靠近的双脚,她也十分紧张,因为从这个人的脚步和气息上来判断,十个自己都不够他杀的,绝顶高手了。
杀手先在屋子里翻找的半天,又在老头儿的尸体上翻找半天。他俩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藏在了床下,沐初棠是个没出息的,身子忍不住发颤,幸好祁佑辰附在她胸上的那只手如同仙条一般,及时封印住了她,到底是止住了颤抖。
她不敢侧头看床边的那双脚,只能不断的催眠自己,看向别处,看向别处。她眼神木讷呆滞的看向上方,果然上方的风景还是比较赏心悦目的。
从她的角度,她能清晰的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以及放大版如画一样的脸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檀香气息萦绕左右,仿佛起了沉心静气的作用。
杀手似乎什么也没找到,与他们一样,无功而返。
静静的等待着那脚步走远......
。阴阳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