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絮娘,今晚你就留在泗没院吧”沐初棠轻轻吩咐
“好的,王妃”絮娘恭恭敬敬
沐初棠浅笑,似乎没有注意到一旁眼神幽冷的翡翠。
今夜,残风狂起,月黑风高,往往是要出事的前兆。
泗没院里,药香四溢,絮娘在偏屋内忙活着煎药,却没有注意到院落中一道黑影如风般飘过,瞬间便化为平静。
那个黑影轻功了得,十分灵活,直奔主屋,却在主屋门口堪堪停住,感知了一下四周,确认了真的没有暗卫之后,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进去。
黑影的浑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目光犀利,冷冷的看着锦被下微微凸起的地方。
利剑出鞘,月色下泛着凛冽的幽光,缓缓靠近目标,冷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抬手,剑落,本以为会鲜血四溅,谁知,床上的人竟猛然睁眼,心下了然定是中了埋伏,连忙撤步,
“齐洛”身上的锦被被灌注了内力,带着凶狠的罡气直罩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不慌不忙,手中的长剑直劈,锦被被一分为二,本以为逃过一劫,谁知锦被之后便是随之而来的冷剑,泛着肃杀之气,直至咽喉。
屋内瞬间亮如白昼,黑衣人似乎一瞬之间适应不了这强烈的灯光,骤然微眯了双眸,只是眸子中尽是不甘的狠厉。
士兵鱼贯而入,手执长枪,指向圈内的黑衣人,蓄势待发。
随着士兵队伍最后进来的,是神色淡然的祁佑辰,与神色兴奋的沐初棠。
祁佑辰生怕这样的场面会令她不适,紧紧握住沐初棠的手,以示安慰。
沐初棠趴在他耳边小声嘀咕,“我赌,一定是姬夫人”
这话传入身旁只着睡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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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他微微蹙眉,不悦,“王妃莫要这般揣测,我母亲虽然有小心思,却从未做过对王府不利的事情,她在王府待了二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妃口无遮拦,可是要负责任的”
这个说话很是冲的人正是祁祐言,祁佑辰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临时被祁佑辰从被窝里拖出来的,直到此时还莫名其妙。
“臭丫头,看来我是着了你的道了”黑衣人声音阴沉,死死的盯着沐初棠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个演戏的,幕后之人是他”沐初棠连忙指向祁佑辰,
“黄泉之下,有什么不甘心的,你就去找他,别找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最怕的就是阴魂索命之类的,祁佑辰阳气足,问题不大。
“就因为我往你屋里塞女人你就怀疑到我的头上?”阴狠中,带着不解
“你错了,你往东苑塞女人,只能说明你心虚,近几年来你把王府的很多产业变成了你的私产,我虽知晓,也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你是小心眼儿,容不下我,才一直往东苑里塞眼线,并不会怀疑你”
“这个你也查到了?我倒是小看你这个江湖女子了,那你怎么不逼我交出产业?”
“老太妃很相信你,又与你要好,从这点可以看出,最起码你对她是真心实意,况且王府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就如三弟所说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谁都不会把人往死里逼,何况你作为一个妾室,为自己铺后路也都是人之常情,所以,我不会逼你交出产业”
黑衣人怔忪片刻,随后便是一阵苦笑,平静下来,便是一阵叹息,“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倒是没有你看的通透”
随后语气阴冷中带着可惜,“我若真是姬夫人,到不介意与你和平相处”
此话一出,不仅沐初棠,所有人面浮出疑惑,“什么意思?你不是姬夫人?”沐初棠不相信,冷冷的盯着黑衣人。
“是,也不是,可是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怀疑姬夫人?”
“金陵寺”回答她的是一直默不作声的祁佑辰
黑衣人恍然大悟,低喃,“原来是金陵寺”
齐洛被藏在金陵寺附近,而近些日子,老太妃去金陵寺上香的次数频繁引起了祁佑辰的注意。
黑衣人缓缓揭开了面纱,是一个三十多岁夫人的模样,却让在场的人惊愕不已,因为此人根本不是姬夫人。
“今日我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们别妄想从我的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怎么可能?难道翡翠不是姬夫人的人?”沐初棠不可置信,喃喃自语
思及此,翡翠便被两个士兵架了进来,本来口中还大声叫嚣,妄图引起注意,“来人啊,杀人了......”
待进了屋,看着屋里的架势,她瞬间瘫倒在地,浑身有些僵硬,连忙爬到黑衣人的脚边,抱住了她的一条腿,如苍茫大海中的一根救命浮木,
“姬夫人,救救我,你不能把我丢下,你说事成之后,会让我当辰王侧妃的,不能、”
“噗!”黑衣人眉宇间十分不耐,正中她胸口狠狠一脚,“滚开!”
翡翠滚到一旁,不断呕吐着鲜血,她不甘心,要死一起死,大不了全招了,她恨恨的抬首,望着那过河拆桥的“姬夫人”
面目便定格在狠厉狰狞的瞬间,“你不是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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