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悔不当初,恨恨,“当初要是听我的,挟持辰王妃不就没这么多事了,非要听什么主上和韩公子的话,带个老妇人,如今竟这般麻烦!”
西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孙祥住了嘴,却也心不甘,她嗤笑,“还不是因为你的愚蠢,差点暴露了,引的祁佑辰和祁长司都在调查你,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劫走沐初棠?况且他们说的有道理,惑心无法控制她,相比之下,挟持老太妃会避免节外生枝,只是......”
西雅的语气阴冷,就连脸上的神情也变得狰狞,“没想到老太妃竟有这毛病”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须臾,西雅不耐烦,“都午时了也没见韩公子的人影,信上不是说巳时碰面吗?江湖之人到底有没有个规矩可言!”
孙祥望了眼窗外,时候确实不早了,好在老太妃有惑心控制,独自一人在二号房也没关系。
孙祥叹道:“要不我出去......”
骤然间,地字一号房门被冷不丁被风吹开,瞬间灌进了冷风带着刀锋般的犀利。
“谁?”孙祥怒喝,喘息之间,西雅冷然拔剑,并未来得及出鞘,虎口一麻,长剑脱手,径直回了剑鞘。
“装神弄鬼,出来”西雅冷喝,他们坐了这么久,竟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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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惊慌,在下来迟,多多包涵”
陡然间,门口站了两个黑袍人,皆是覆着面具,面目僵硬目光冷漠,话虽如此,可并无任何惭愧之意。
西雅与孙祥神色逐渐凝重,绷紧的下颌无任何言语,紧紧盯着方才说话的男人,犀利的视线仿佛要把他穿透。
这个男人比身旁的韩公子要矮上半个头,身子瘦弱,方才的那句话是他说的,可是他俩看的清楚他并没有张嘴,却可以把声音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相互打量之间,两人进了房间,门边再次传来一阵劲风,随着“吱呀”一声,便是闭紧的两扇木门。
“韩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西雅冷声,视线从未离开这个瘦小的男人。
“你们的动作太慢,主上不放心,特地前来看一眼”韩公子平静如水,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言语的不悦。
“主上?”西雅低声呢喃,带着难掩的意外,不由得多打量了两眼那个瘦弱的男人,原来他就是伊文轲嘴里那个神秘的江湖人,怪不得有这样深厚的内力。
“总得顾及一下老太婆的身体,死了就前功尽弃了,这点你们应该明白”西雅冷声
韩公子一脸不屑,“主上今日前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封祁的后备部队那边,我们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若成功,弃了这枚棋子也无碍”
西雅反问,“你们要抓沐初棠?”
“有何不可?”韩公子淡淡
西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果然是传闻中的主上,西雅佩服”
主上神色漠然,缄默不语,倒是韩公子冷笑,“先别急,现在还不是弃棋的时候,一会儿主上先为老太妃医治,看看她的情况”
他端起了一杯茶,轻抿一口,随即蹙紧眉头,“这茶也能喝?”
“主上还有话与你们交代,我去换壶茶”韩公子起身,离开了房间。
而此时的地字二号房,门轻轻的被打开,钻进一个纤细的身影。太妃回了房间,静静的坐在床边,如若不是怦怦直跳的心口,还真被她平静的表象所迷惑。
她方才不敢走太远,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只是简单的勘察了一下地形,暗自决定今晚就行动。
一口冷茶下肚,老太妃乍然盯着门口神经紧绷,一张纸条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她连忙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条,紧撰在手心里,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打开门,发现寂静的长廊空无一人。
回了屋,她展开纸条,仅仅两个大字令她忐忑不安:快跑!
此时,老太妃腿脚利索,也无喘鸣之任何症状,殊不知,早在三日前,在游龙客栈的茅房里,“老太妃”就已经换了人。
易容后的沐初棠此刻坐立不安,本来与瑾瑜提前商议的是夜里行动,可是这张纸条是要告诉她什么?为何让她快跑?或许是有什么变故瑾瑜提前改了计划?
想到离开很久的西雅,是了,平时西雅几乎寸步不离,为何此时离开的这么久?或许这个就是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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