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杨洲富裕繁华,可是架不住今天是个好天气,接连一个月之内的紧张紧绷之感顿然消失,沐初棠通体舒畅,两人缓缓漫步在这条长街之上。
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她出声问道:“我们现在是要与你的人汇合吗?”
祁佑辰用看个小傻子的眼神望着她,琉璃瞳孔隐忍着笑意,许久,静默不语。
被他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干嘛这样看我?”沐初棠仔观察了四周,难道说他的人已经在周围了?
“没有”声音淡淡,
沐初棠意外,“没有?没有是什么意思?”
祁佑辰失笑,“只有我自己,我是以丈夫的身份来寻你的,哪里有其他的什么人?”
“那肃州呢?”她知晓肃州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激烈,毕竟敌人的数量是他们的四倍,双方都看成是一场生死之战。
祁佑辰毫不在意,“丞宴和渝白都在肃州,而且他们也不知晓你出事了”
“不知晓?那你离开时是怎么跟他们交代的”
“只留下了一纸书信”祁佑辰淡淡
他的话令她愣在原地,垂首静静的望着他被划破的袍裾,心里如江海翻腾着浪花,感动不已。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让他们跟来,若肃州失守,那她将会成为罪人,可是她出事了,他一定会找到她。
想起了在吉祥客栈里,他对她说,“再等一等,我一定回来找你”
祁佑辰自是心觉没有什么,可蓦然发现眼前之人的眼眶再次红了起来,讶然,“你这是......”
沐初棠故作不经意侧过身,轻松道:“人一怀孕,就容易多愁善感,可能是......宝宝被爹爹感动了吧”
祁佑辰:“......”
他忽然明白了她的转变,失笑调侃,“那紧张了一天,宝宝可是饿了?”
沐初棠煞有其事,悄悄告诉他,“方才他告诉我,他确实饿了”
祁佑辰牵起了她的手,“那我们三个人先吃饭,填饱了肚子再说”
沐初棠小碎步跟在他的身后,小声纠正,“可不是紧张了一天,是紧张好多天,见不到你的每一天都很紧张”
两人吃完东西已经天黑,并没有在林县留宿,而是驾上御风穿梭在林间小路上。
林县不安全,两人商议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连夜赶路回抚越驻军处。
方才在吃饭时,祁佑辰跟她说,她误入阵法之后,在客栈外一直盯着她的瑾瑜发现了事态不对,便动身进去找她了,因此误入阵法险些丧命,暂时留在林县养伤。
“所以你能那么快的找到我,是因为瑾瑜告诉了你我的位置?”
闻言,握着缰绳的手不经意的紧了紧,温润俊美的脸也沉了下来,而在他身前的沐初棠却丝毫不知情,信以为真,“怪不得你能避开主上直接找到我,原来瑾瑜还是深藏不漏啊!”
“不是她”祁佑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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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些冰冷低沉,
察觉出他有些不对劲,沐初棠抬首看向他,不解,“怎么了?不是她是谁?”
祁佑辰缓缓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声音漠然,“是它”
沐初棠莫名其妙的接过纸条,缓缓打开,只见上面是一张客栈的地图,明明晃晃的标注着她当时所处的阵法,生门、遁门、死门标注的清晰可见。
“你在哪里弄到的这张地形图?”沐初棠惊讶不已
“我进客栈之前,这张纸条从天而降”声音低沉,下颌紧绷。
沐初棠望着手里的地图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吉祥客栈里的那个黑影,难道“是他?”很有可能是韩公子,今日也是他提醒自己赶紧逃。
祁佑辰并没有惊讶,或许他早就清楚,去年,常山脚下沐初棠失踪,留下的线索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御风长鬃飞扬,马蹄翻腾,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突出。
“簌簌”远处的灌木丛发出奇怪的响动令沐初棠心生警惕,神经紧绷,时时留意周遭的动静。祁佑辰神色漠然,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受到响动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