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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说不出这是种什么感觉,就是全部的情绪,挤压到一起后,总会有那么一个极限。
也许是从知道徐正出轨那时开始的,也许是更早,从父母去世后……
这多年,所有发生的不好的事全部如放灯片一样闪过脑海,当时的所有心情再被一寸寸放大。
她想到了以前的很多事情。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有一次同班的小胖用笔盒砸了她的脑袋,红了一大片,老师乐呵呵地说他们玩闹要适度点。她是一路哭着回家的,哭的父亲心都要碎了,一个劲儿擦着她的眼泪问怎么了,又因为她哭的话说不清楚而急的不行。
他后来去学校时是这么跟老师说的:“我的小公主谁也不能欺负,她就是从小娇气养着的,半点委屈不能受。我这辈子都是他的靠山。”
这么多年过来,简鹿笛以为自己应该是早就习惯了的。
可今天,掰开血淋淋的伤口,才发现,里面生疼生疼的,烂在芯了。
她再也没有靠山了。
喉间发涩,胸腔满是空洞,一个人怎么也填不满。
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有点难过。
有点疼。
简鹿笛抿了抿干燥的唇齿,不管不顾地朝姜屿森的家门口走去。
没有犹豫和迟疑,敲了敲。
又敲了敲。
再敲了敲。
没有动静。
她不死心,被投诉什么的都不怕了,扯着嗓子喊:“姜屿森?”
“姜屿森?”
“姜屿森?”
“……”
半点回应都没有。
简鹿笛的身子靠在门边,愣了许久许久,缓缓滑落下去。
她不得不承认,姜屿森是搬走了。
其实前几天,她是有听到走廊的动静的,不过持续时间很短,就几分钟。
她自欺欺人地以为姜屿森可能是有事出门,并不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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