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森悠悠抬了抬头，冷笑两声：“你觉得，我会记得你，这么久？”

换言之，如果不是她找上门来，做出这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许，过往就真那么揭过去了。

夏岚又怎么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后背绷直了，僵在原地。

这和她来之前的预想，完全不同。

她想，姜屿森愿意听她说，愿意见她，那么就至少会念在曾经同窗的情谊，还有她这么喜欢他的份上，给她一条活路。

没想的，他留她下来，是为了封死她的唯一出口。

当真是，心狠手辣！

这一刻，夏岚只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陌生至极，不再是所认识的那个……亦或者说，他本就如此，只是她从未真正认识他，大多是，她自我以为的。

姜屿森垂眸，看着秒针越过十二，声音依旧和她来时一样，半点起伏没有：“夏小姐，十分钟到了，你可以走了。”

夏岚满面羞耻，对这个男人的不甘心和执念彻底烟消云散。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夏家小姐的仪态，擦掉眼泪，咬紧牙关挺直后背往外走。

刚出门没两步，撞见了路过的秦暮。

秦暮瞧了她一眼：“夏小姐，来认错的？”

夏岚没理会他，脚步没停。

秦暮不甚在意，讥诮着说：“你的道歉，想必也不是真觉得自己错了吧，或者应该说，后悔的是，事情被发现了，你耍的小手段没有成功？”

“闭嘴！”

夏岚脚下一个踉跄，恨恨瞪了他一眼，暗暗发誓再也不会来这个律所一步，这里的人，都让她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