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事？”江洛很艰难道：“给孩子喂奶，帮福利院种菜？”

这是高湛经常做的事,所以他在江洛眼里和圣父差不多。

“不是。”高湛拉着江洛走出便利店，他抬头看着高悬在空中，快要变成满月的红月，“去拜访下我的老朋友们。”

当第九个顶级红衣死在高湛剑下，他救出被关在铁笼子里折磨普通人之后，江洛才意识到，他真的在做善事。

“这些人都是跌入有些世界的普通人。”高湛跟江洛解释道：“当月亮变成血月的时候，游戏世界和现实世界的通道就会打开，血城是移动的，它落在哪里，哪里的普通人就会被拉进来，变成积分或者食物。”

江洛看着他身上泛出的点点功德金光，忍不住问：“你救了他们，他们想活下来只能顺应血城的规则，要么被同化成穷凶极恶的歹徒，要么变成厉鬼，还不放纵他们自身自灭。”

让一个人不知道规则，只以为自己遇上了意外而死，比他知道游戏的真相在惊恐和不甘中死亡好受多了。

“洛洛。”高湛白皙修长的手与江洛十指相扣，冷峻的面容望着血城，沉吟道：“那些一路通关的人经历了千难万险，来到这里是他们的选择，而这些被血城拉进来作炮灰的人毫无选择，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他们多了一条选择的路。”

血月不像现实世界一个月圆一次。

而是一年一次。

高湛在游戏世界活了几十年，已经摸清楚这里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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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把这些吓得魂不守舍的人带回到福利院。

江洛看着空荡荡的福利院，“我没有感受到生人的气息。”

高湛把他带到福利院最深处的房间，按下机关，一条甬道赫然出现。

“血城里并不全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和厉鬼，也有保持良知，等待机会出去的普通人。”

那些人伤过人，却保持着人类的底线，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