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烁道：“开始。”

“说的也是，一个庶子，竟然成了皇帝，可笑至极！”

“陛下登基几十年，水患，水患治不好，瘟疫，瘟疫也没控制住，就连百姓的粮食都保不住。”

“你们不知道，陛下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风流，秦楼楚馆，什么地儿没去过，毫无政绩却坐上这无上宝座，啧啧啧。”

“直接说了，陛下德不配位呗。”

摄政王这是公然挑衅！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

屏风后面传来的声音落入文武百官耳里，他们看着皇帝，脸色瞬间白了。

“摄政王！”皇帝悠地起身，“你当真以为朕治不了你？！”

祁烁笑了，笑得阴冷渗人，“你以为本王在羞辱你？”

皇帝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跳，他的唇抿称一条线，放在桌案上的手捏得梆硬，咬牙切齿道：“祁烁！”

“怎么，这点流言蜚语都受不住？”祁烁冷笑道：“若是陛下听不下去，本王可以让他们现在闭嘴，只不过，你树立的仁慈形象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诋毁自己，他乃是天子！天命神授的天子！从未受过这样的编排和耻辱。

这些年，他真的让祁烁过得太逍遥了！

“难道，你在对我歌功颂德？！”

皇帝知道祁烁是个混蛋，没想象到这么混账！

“哼！”皇帝冷笑，“世人皆知，江洛丑陋无盐！”

“是吗？”一直沉默的江洛开口了，“陛下既然知道我丑陋无盐，为何要赐婚我和摄政王，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先皇后的嫡子，她生前待你不薄，你便是这么对他儿子的？”

“本王只不过是让人实话实说罢了。”祁烁抱着江洛走到主位上，冰冷如霜的眸子锁在皇帝身上，“陛下觉得实话实说就是侮辱编排，那么，本王的王妃凭什么遭受这不明不白的羞辱？！”

他的声音冷得像是冰刀子，一刀一刀扎在皇帝的心上，又疼又冷。

先皇后对皇帝视如己出，不偏不倚。

此言一出，大殿上前所未有的安静。

先皇后乃是大家闺秀出身，性格温和，对后宫的孩子视如己出。

先帝子嗣缘薄，在位几十年只有五个孩子，其中两个夭折，只剩下现在的皇帝，摄政王，还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公主。

江洛冷笑，“一直什么？”

虽然没有看到江洛的脸，但是皇帝却觉得盖头下的少年十分危险，比祁烁危险千百倍。

死一般的寂静。

“朕......朕是看摄政王不曾嫁娶，一直......”

“世界上有给弟弟娶一个不能生育的男子做媳妇的哥哥吗？”江洛讥诮道：“陛下莫不是一直盼望摄政王此生无子吧。”

皇帝磨牙，“江洛！闭嘴！”

“你说闭嘴就闭嘴，你让我嫁我就嫁。”江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皇权大于天，你今日让我一个七尺男儿嫁给男人为妻子，明日是不是可以让文武百官的妻子入宫为妃子，后日便让他们兄弟相残？！”

江洛的话格外尖锐刺耳，说得皇帝面红耳赤。

“我从未见过这么荒唐的事。”江洛根本不怕得罪皇帝，“一家兄弟，大家只盼望着他们越来越好，兄弟和睦，还真没有像陛下这样盼望摄政王断子绝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