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讥诮道:“我厉不厉害都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你的订婚宴上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江洛对穿着婚纱的漂亮米兰道,“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 米兰眉眼弯弯,“错的又不是江洛哥哥,走,我们不理会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我带你去吃我最爱的小蛋糕!” 钟乐的身份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很多人都瞧不上他。 一个可有可无的性伴侣而已,钟乐甚至连白术的男朋友都算不上。 说得好听的是富豪养崽金笼子里的金丝雀。 说得难听一点,那就是被包养的情人。 “对不起。”钟乐看了眼朝这边走过来的白术,牙齿咬了咬下嘴唇,声音软糯中带着无尽的委屈,双眸有一层氤氲的薄雾,“江洛哥你误会了,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不管你被谁接见我都为你感到高兴。” 他顿了顿,鼻翼收缩,委屈可怜道:“我知道你是英国皇家学院的天才画家,被英国女王接见,非常非常有名,而我只是帝国美术学院的,平平无奇的学生,你看不起我也正常。” 钟乐清楚知道自己的优势,他很弱,需要男人保护。 只要获得他人同情,引起白术的保护欲就足够了。 m.qItxt.com 像江洛这种豪门世家养出来的大少爷绝对不会放下自尊和身段做讨好男人的事情。 男人,更了解男人。 尤其是白术这样大男子主义性格的人,喜欢的不是强势和他齐头并进的人,而是需要一个知冷知热,全心全意依赖他的解语花,让白术觉得自己男友力爆棚,魅力爆棚,和二门爆棚。 江洛,时代变了。 白月光再好也会变成白米饭。 见惯了绿茶的江洛没想过一个男人茶起来,比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厉害,厉害。 此时,暗中观察江洛的白术横插进来,挡住江洛的去路,英俊的脸一点点沉下,“江洛,钟乐胆子小,你别欺负他。” 在白术看来,江洛以身份地位压人。 他看到江洛那一刹的悸动渐渐淡去,理所当然的保护弱者。 江洛还没开口,忽而想到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飘来。 “白总,眼睛瞎了我可以给你介绍国内外最顶尖的眼科医生,好好的做一做手术。” 身着修身黑色西装的郁映岚从人群中走出,男人面容冷峻,眉眼锋利如刀,冰冷森然的眼神宛如漆黑的深渊,隐藏着说不清的危险和强势。 他胸口带着一枚价值数百万的猎豹胸针,华贵的细金链子从猎豹尾巴延伸到胸口前的口袋里,胸口凸出一个圆形的轮廓,众人根本不用想就知道那肯定是贵重的怀表。 郁家家主喜爱古董和艺术众所周知。 众人紧紧的看着他,被男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吓得退避三舍,所有人屏住呼吸,让出一条路来。 江洛看着男人,还没开口金团率抓着少年的耳坠,奶声奶气道:“LSP,LSP!” 它毛茸茸的小爪爪激动的挥舞,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影。 “嗯,长得不错。”江洛小声道。 白术对上郁映岚,眉头一拧,他有些看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郁映岚和江洛都没见过几次,为什么帮江洛出头? 江洛以前看到他就像猫看到老鼠一样。 可现在江洛看郁映岚的目光就像看失踪已久的爱人,干净澄澈的眸光中带着欣赏,眷恋,赞许和喜爱。 喜爱?! 解读出江洛眼神情绪的白术感觉自己像是被绿了一样,本就难看的脸越发阴沉,“郁先生是什么意思?” 郁映岚看到江洛的瞬间心跳加速,呼吸紊乱,眼睛直勾勾的眨也不眨,那种难以控制的悸动铺天盖地而来,灵魂羁绊的感觉席卷全身,身体像是过电一样,有一小股电流乱窜。 男人冰冷的眼神瞬间温柔,不复出场时的冷漠疏离。 虽然郁映岚像个色中饿鬼一样看着江洛,脑子却十分清晰,他冷漠道:“没什么意思,个人建议,对了,你在看眼睛的时候顺便把脑子也看看,否则,过段时间,偌大的白家交到你手里,很危险。” 江洛和钟乐的事情郁映岚看得一清二楚。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郁家家主有一双比鹰隼还犀利的目光,看人一个准。 商场上什么妖魔鬼怪都有,郁映岚一眼鉴茶,看钟乐的眼神带着凌厉的审视。 不知为何,钟乐感觉自己脖子一凉,小腿肚子忍不住打颤,头皮发麻。 太恐怖了! 仅仅是一个眼神。 “郁先生,白家的事情和你无关。”白术昂首看着郁映岚,两人身高差不多,可气场却天差地别。 在外人看来,白术就像郁映岚的小弟,和大哥闹得有点不愉快那种。 米兰高冷道:“江洛哥哥的事情也和你无关。” 有些事男人不好说出来,但女孩子却有特权,尤其是八卦和数落这一块, “江洛哥哥可没说自己是英国皇家学院的天才画家,也没说瞧不起钟乐的话,更没有看不起他。”到底在自己的订婚宴上,米兰强忍下‘绿茶滚粗’的粗话,怫然不悦道:“白术,今天是我订婚的日子,你不带女伴,带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来,是故意给我难堪吗?” 钟乐是个什么东西,在场所有人都知道。 江洛挑眉,不错嘛,不愧是原主一直照顾到大的妹妹,确实护短。 “米兰,嘴下留德。”其他人越排挤钟乐,越容易激起白术保护欲,“钟乐是我.....” 话说一半,白术看了眼江洛。 对上江洛那双探究和戏谑的眸子,往日记忆铺天盖地涌来,心中对江洛的思念如滔滔江水奔涌不息。 本应该说出的‘男朋友’三个字,此时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术承认,再次看到江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这种心动并非以前那种纯洁的感情,而是掺和着强烈的报复欲,非要让江洛臣服在自己西装裤下,让江洛把自己吃过的苦再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