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沈映岚后面拥抱他的少年,“你终于是我的了。” 他的脖子落在少年的肩窝里,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少年敏感的肌肤上。 男人趣味的看着少年白皙的肌肤慢慢晕开绯红,如同晕开的胭脂。 江洛的脖子上不仅仅有绯红。 还有遮盖不住的吻痕。 斑斑点点,密密麻麻。 要不是化妆师盖了一层又一层粉,江洛走出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会从他的脸上移动到脖子上。 倘若他脱掉西装外套,只穿一件衬衫。 哪怕隔着衬衫来参加婚宴的人都能看到少年锁骨和胸腹上恶劣的痕迹。 “我是我自己的。”江洛讨厌别人说自己是他的,包括映岚,他只能是自己的。 但是 少年看着镜子里眉目星朗的老攻,笑道:“你是我的。” “好。”沈映岚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宝贝,时间到了,我们该去结婚了。” 说完,沈映岚拿起一个遮住眼睛的面具戴在他的脸上,自己也拿了一个面具戴上。 他调侃道:“这应该是整个欧洲最神秘的婚礼了吧,宾客都看不清新娘的容貌。” 假面婚礼是江洛提出来的。 他还没玩够,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脸。 “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一成不变。”江洛笑容灿烂又邪恶,“普通等于平庸。” 沈映岚表示赞成:“你是最特别的,无人能及。” “那当然。”少年肆意狂傲道:“我独我,世间第一等,此间最上乘。” 江洛说得不是意大利语,而是纯正的汉语。 在门外静候的老管家虽然听到这句话半天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汉语他懂。 但是,这个造句也太奇怪了。 精通汉语的沈映岚被少年所说的话狠狠的镇住了。 他的少年举世无双。 片刻后两人推开房门。 门外站着管家,女仆,男仆以及奥尔西尼家族的成员们。 他们每个人都光彩照人,对两人既敬畏又敬佩。 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或半遮面,或全遮面。 面具只需要在仪式进行的时候戴。 仪式结束的宴会则可以脱下面具。 金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小西装穿在身上,它圆嘟嘟的身体直接把西装的后背撑爆,撑炸,就像一张竖着张开的大嘴。 “阿爸,崽崽的正装好看咩。”小胖叽的口水兜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领结,金灿灿的,丑得十分亮眼。 不仅如此,小胖叽圆滚滚的小脑袋上还戴了一顶小礼帽。 因它的脑袋太圆,根本戴不进去,大聪明拿了胶水黏上。 江洛看到它这丑样子脸一下就黑了。 “映岚,你教它这么打扮的?”江洛瞪了沈映岚一眼。 沈映岚无辜的耸肩:“我只是造型顾问。” 江洛皱眉,将丑陋的礼帽扯下来。 “撕拉——” 小胖叽的脑袋顿时秃了。 江洛:“......”(°-° 金团:“......”Σ(°° 他默默地将礼帽戴在小胖叽的脑袋上,贴心提醒:“用灵力自己慢慢修。” MD! 江洛知道礼帽没掉下来肯定有原因。 谁知道金团用的是可以把头皮扯下来的强力胶。 幸好只是掉了头发。 这张皮坏了可就不好了。 沈映岚看到脑袋秃了的金团忍俊不禁。 “俏丽吗!俏丽吗!”金团将怒火发泄在沈映岚身上。 它恼羞成怒,毛茸茸的小拳头狠狠的捶打其宽肩:“崽崽打洗你,打洗你!” “按摩的手艺不错。”沈映岚笑道:“右边也来一下。” 金团哇的一声哭起来,“崽崽没有十个大鸡腿绝对不原谅映岚岚。”??·°(??)°· 来参加江洛和沈映岚婚礼的都是社会名流。 每个人都对这位神秘的东方男人很感兴趣。 因为沈映岚在婚礼的请柬上写的都是中文名,他的名字下面则多了一排小字: 卡米洛.奥尔西尼。 “婚礼开始!” 身着黑红长袍,手里拿着杀神圣徽教皇是婚礼的司仪。 戴着面具的众人齐刷刷望向门口款款而来的一对新人,纷纷开始鼓掌。 奥尔西尼家族成员看了眼摆在正中间的杀神圣徽,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无可奈何。 “亲爱的,伯爵夫人好像洛洛啊,身形,轮廓。”贵妇轻轻碰了下西罗子爵。 子爵望向江洛,再看一眼脸上惨白,神经紧绷的尚元卿笑道: “洛洛不就在这儿吗?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 贵妇侧头瞄了眼尚元卿,再看看江洛,心里感觉到怪怪的。 直觉告诉她从自己面前过去的,高贵优雅的少年才是自己的洛洛,他身上还有经常用的铁线莲的味道。 这是她专门用来给江洛调理身体用的,儿子长大之后,这股香味就没散过。 贵妇心脏怦怦乱跳,她看看江洛,再看看尚元卿,总觉得很不对劲。 莱伯特看到江洛的瞬间整个人僵硬的立在原地。 哪怕江洛戴着面具他也能一眼认出是谁。 “洛......”莱伯特刚喊出一个字,就被尚元卿狠狠的踩了一脚。 莱伯特回头怒目而视,他面色铁青,抬脚狠狠的踩在尚元卿的脚趾上。 “嘶!” 冷不丁被踩了一脚,尚元卿疼得惨叫出声,他狼狈的摔在地上,手掌虽然有地毯的保护,仍旧擦出一条条血痕,鲜血不要钱的往外冒,火辣辣的疼。 “咦咦咦?” 所有人将目光落在尚元卿身上,刹那间,他成了全场焦点。 尚元卿的脸色爆红如血。 他忙不迭的爬起来,眼睛死死的等着莱伯特,低吼道:“你发什么疯?!” “这应该是我我问你的才对。”莱伯特低吼道:“你对我发什么疯?” 他目光痴痴地看着江洛的背影,整个人陷入后悔和纠结当中,心里隐隐作痛。 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莱伯特借尚元卿追问自己为什么深夜买醉,为什么找女人的事发疯。 他一直以为江洛是一事无成,无所事事的庸才,是菟丝花。 可亲眼看江洛的演奏会,随着少年的音乐节奏哭,随音符笑,莱伯特才知道自己是个大傻逼,蠢得可以! ———————————— 宝贝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