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居。
憋了一路的惊羽,进屋后再忍不住,一边接过燕御年脱下的外袍,一边说:
“爷,刚在林记后面,您和林氏是不是在做什么亲密的小事情?瞧她一蹦三尺远那样儿,做贼心虚!是她没把持住吧,对您伸出邪恶的魔爪,对不对?哼!她垂涎您这张脸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是本侯。”
燕御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
之前从未觉得,如今再回想,或许该感谢老天爷赏了这么一张脸?
“……!!!”
惊羽原地石化。
半晌,嘴张到能塞进一个鸡蛋的他才艰难吐出几个字:
“爷的意思是……”
“你不是说追求女人和行军打仗不一样吗?”
换上一件淡青色常服,燕御年在护卫端进来的水里净了手,一边慢条斯理拾起毛巾擦干,一边说,“其实,还是有些一样的。兵不厌诈或许不行,出其不意,效果很好。”
说着,他不由得想起那个短暂而美妙的吻。
难怪古往今来多少人沉醉温柔乡,就那么一下……
此刻再回想,仍然心旌摇曳,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和满足。
“您……”
花了好一阵子,才消化掉自己满腹经验竟然毫无用武之地,惊羽忽然觉得自家爷的高大身躯又伟岸了一分,“出其不意跟林氏主动……表白了?她没拿大棒子抽您?不不,她那么觊觎您的脸,难不成反被动为主动,对您下手了?”
“这是她与本侯之间的秘密。”
吩咐燕卫送一壶热茶进来,燕御年坐去桌前,开始看摆在一旁的几封信笺。
没想到自家爷和林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迅猛地定情,惊羽接过送到门口的茶,想着该怎么跟老侯爷汇报这个天大的喜讯!自己多少算出了力,老侯爷得赏自己吧,要什么好呢?
削铁如泥的宝剑来一把,还是搞身金丝软甲好防身?
想得高兴之际,桌案后的男人严肃开口:
“明晚,先回京一趟。正好,本侯去弄一份长孙越的亲笔。”
回京?这真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啊!
惊羽喜出望外后,又操心的问:
“京里发生了何事?您和她才好,就分开呐?”
“燕斯年那臭小子,把肖家庶子肖思进打残了。”
“二少爷这回,玩得有点勇猛啊!”惊羽咂舌。
若是寻常人家的庶子,打残顶多道歉赔钱,可肖家……靖国有五大百年簪缨之家,以长孙氏为首,其次是燕氏,肖氏、蓝氏和云氏。肖家和长孙家历来关系匪浅,肖思进作为肖国公的庶子,虽不如嫡子尊贵,那也是京城公子哥里叫得上号的!
“勇猛?”
不知道这是第几回替臭小子擦屁股,燕御年不明白,同一个爹妈生的,燕斯年那狗东西,怎么和自己截然不同?成日鲜衣怒马、招摇过市就算了,斗鸡走狗勾女揍男,简直让人没法多看一眼!
唇畔勾出一抹刺骨冷笑,他将信往桌面一扔:
“若真猛,就不会被肖家扣住!”
“肖家敢扣二少爷?”
惊羽眼珠滴溜转,“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自然没这么简单!长孙家和肖家,这是在试探父亲和本侯。”
“属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