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这些,燕御年和林樱更关心郁娘李滨的行动。
可是,眼看十五都过了,外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不过燕御年倒是留意到,圆月这天晚上,一直驻守栖凰殿的司棋的确不在,而且走得悄无声息。十六开始,淅淅沥沥的春雨日日不停。
容锦还是兴致不高,不怎么爱出来。
一边像从前在英武侯府一样每晚都跟容锦聊天,林樱也一边充分珍惜每个和燕御年在一起的时分。除开考虑容锦的心情,两人除开牵手和拥抱再无任何亲密行为,这段在异国他乡的时光,竟是他们定情以后唯一一段称得上形影不离的日子。
十八这日,林樱邀请铎格、慕泽和小袁子一起用早膳。
反正被关在栖凰殿哪儿也去不了,几个人在一起还能排解下被关的苦闷。
正吃着,一阵浓郁的血腥味由远及近。
外殿门口同时响起整齐划一的声音:
“给国师大人请安!”
“来得太寸了!”
见林樱脸色剧变,铎格气呼呼放下筷子,“我还没吃饱呢!”
“这是什么味道?”
“好像是血味!”
慕泽和小袁子一问一答,林樱和燕御年对视一眼,一股不好的预感同时浮上两人心头。
很快,他们的预感得到了证实,跟在蓝阙身后被拖进来的,是两个血迹斑斑、奄奄一息、面目难辨的人。如抛垃圾般将他们扔至廊檐处,红衣玉冠的蓝阙神色如魔:
“你竟想杀我!小锦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眼神,定定落在林樱脸上。
而林樱,则定定看向那两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被折磨得不剩一块好皮的郁娘和李滨!一想到郁娘昔日最爱美,她的心就像被架去火上翻来覆去的烤,全身更是忍不住颤抖。
一只温热的大手伸了过来,心神俱震的林樱找回一丝冷静和理智,冷漠开口:
“国师说什么,我不懂。”
因为当年的破幽术,这些年,蓝阙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功力全失,但这个秘密,除开他和司棋,没有一个人知道。所以,三天前的晚上一大批黑衣人杀进国师府时,他第一疑问便是:
这是巧合吗?
等所有人全部被拿下,他看到司画那张脸,顿时清楚这不是巧合——
要么是他们自己探知,要么……是小锦儿!
当年破幽术的典籍,幼年的她曾看过。
心里洋溢着从未有过的愤怒,蓝阙凤眸一凛,摸出紫玉箫管,再不想多说一个字。当年他用破幽,固然是想将一颗精锐棋子安插入靖国,也有部分原因是他始终只想留住她身体里属于青萝的那部分血,可惜,似乎失败了。
若小锦儿身体里只有青萝的那部分,怎么可能想杀自己?
箫声一起,燕御年瞬间掠身出去。
司棋很快挡在了蓝阙身前,随着呜咽之声盘旋,林樱头痛如裂。
“陛下!陛下!”
铎格和小袁子冲过去安抚她时,地上的郁娘和李滨也随之发出阵阵哀嚎。
接住司棋一招的燕御年,也忽然觉得基本愈合的伤口忽然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