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人,无关紧要!
眉目低垂的柳唐氏眼珠飞快的转着,再抬头时,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凄苦模样:
“老妇明白,都怪奕儿!当初在江城,他就不该去什么文秀会,和青阳县主结识!我们小门小户,哪里能高攀上县主呢?夫人也是当娘的人,应该也是能理解‘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吧,还请夫人看在……”
“我确实能理解。”
呵,果然能说会道啊!
自己刚抛出同为女人这话,她就来了同为娘亲?
瞥见管家疾步跑来,林樱截断她:
“但理解的前提是……子女没有犯浑,没有做违法害人之事!
若是做了,就算是亲儿,我也只会拍手称好!自古惯子如杀子,在你眼里,柳奕到八十岁还是你儿子,但对其他人来说,他是一个读了十年圣贤书、当有君子风范、当为国出力的饱学之士!这些卷宗,你自己看看吧!”
示意管家将抱的卷宗全部给柳唐氏,林樱起身:
“若你真不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德行,这些,会让你大开眼界!”
说罢,林樱拉起同样起身的顾泠泠往外走,实在是一秒钟都不想和柳唐氏呆下去了!管家见状,忙示意那位一直沉默的黑山老头跟上。
饶过回廊,几个人来到偏厅。
回身的林樱还没来得及开口,落后几步的老头忽然将背在背上的行囊打开,恭敬中带着点拘谨捧到林樱身前:
“夫人,老头子姓关,是亭安的师傅。”
“您就是关师傅?”
顾泠泠吃惊地吱声。
杨亭安有个抚育他长大、教会他一身功夫的师傅,她听继彬和黑子提过。只是,可能是两人闹了矛盾还是怎地,结识成为合作伙伴这些年,杨亭安几乎从不回去,只是每年固定让人送钱回去。
据顾泠泠的观察和猜测,送回去的钱至少是他收入的一半。
能给这么多钱,足可见杨亭安还是很在乎这位师傅,只是……
“正是。”
将行囊缓慢又郑重的放去几案,关师傅打开包的第二层布、第三层布,林樱和顾泠泠眼底立刻映入一片金灿灿之色:
“这几块黄金,是亭安这些年寄回去的银票换的。夫人和县主见笑,老头子愚昧,只认真金白银。另外,这里还有白银五百两,是老头子这些年攒下的积蓄……”
林樱和顾泠泠一时间都没搞懂,这关师傅……
要干嘛?
作为“长辈”,林樱只好得体的问:
“您这是……”
“夫人,那位柳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对,咱们小门小户,其实不敢抱着高攀之心。
只是,亭安这孩子真心实意爱慕县主,老头子只能豁出老脸来替他求亲。这些金银在您和县主眼里可能不算什么,但已是老头子能拿出的全部。当然,若夫人和县主还有其它要求,请尽管提,不管是什么,老头子和亭安必定全力以赴去做去挣,只要夫人能够允诺亭安和县主……”
呃……
看着满脸真诚和恳求的老者,林樱一时语塞。
真不是她不允许,而是……
微挑的美目看向那一堆金黄炫白交错,顾泠泠仿佛没收到林樱的眼神示意,淡淡开口:
“关师傅有备而来,应该也知道柳唐氏之子柳奕为何被关在京兆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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