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以前，是花楼里供人寻欢的小倌儿。”

时晏说完，整个人瞬间面无血色，只等着眼前的人，像往常那些恩客一样，对他凌辱践踏，以他痛苦哀求取乐。

“安州府的花楼？”洛青青淡声问。

时晏摇了摇头：“不，不是……”

他紧咬着唇，硬生生把毫无血色的唇，咬出红润来：“奴是被从京城卖过来的……原来的主家，瞧上了奴的，奴的身体，将奴从花楼里买了回去。”

“不过主家娘子知道了奴的存在，打了主家后，也让人将奴发卖了。”

时晏凄凄的笑了一下：“听闻安州府年景不好，时常有饿死人的事情发生，奴就被卖到这里来了。之后又被转手了几次，最后被主上您买了回来……”

他不会讨喜，也做不到曲意承欢。

自然也就不得喜欢。

那些来寻他作乐的人，多少为着旁的事情。

毕竟花楼里有牌面的小倌儿花魁，轻易损伤不得，那有些客人的小癖好，就只能找他来满足了。

所以，他真的很干净……

没有得过脏病。

洛青青自然是知道他没得病，不然人牙子也不敢把人卖给她。

不然出了事儿，是要连坐的。

“我没有那些……癖好，你只要好好做事儿就行。”

洛青青看着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我并不知道牙人给我的盒子里，装的是那些东西。你，不要多想。”

“是。奴记住了。”

时晏依旧白着脸，想着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嫌弃，不讨喜。

洛青青见他应的乖，以为他真的明白了：“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要随便进我房间。”

“是。”

时晏惨白着脸，想着他大概又多了一件错事儿：未经允许进了主上的房间，还擅动主上的东西。

可主上根本连惩处他都不愿意。

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又要被卖了吧。

下一次，又会去哪里呢？

时晏面色麻木的往外走。

“等一下！”洛青青突然出声喊住了人。

时晏茫然的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