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树还很是茂密,有小松鼠在树上窜来窜去。
沈梦渔怡然自得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善儒哥哥?你也来了?”
“嗯,我听说你也在随行名单上,便过来寻你,你果然在。”韦善儒微微而笑,向她走来。
“你怎知我在此?”沈梦渔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似乎有些迷路了。
“我便住在这花园的后头,竹林居。”韦善儒指了指不远处。
“我住在小青园,好像离得挺近的呢!”出门在外有个认识的朋友,便少了一分不安。
而且韦善儒给她一种像父兄的感觉,莫名地可靠。
“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跟家人一起出去狩猎。”韦善儒记忆里,她是个文文静静的小妹妹,一见到野兔子和野猪,吓得都不敢做声。
“当然记得,那时太小,觉得狩猎是很粗鲁的行为,把小动物都杀死,太残忍太可怜了。”沈梦渔回忆道。
韦善儒:“那是因为你善良啊!”
沈梦渔:“但我现在倒是很想试试看,能不能打中野兔什么的。”
她太馋那椒盐兔头、麻辣兔头了,若是能打到,肯定要做来吃,在这大冬天,配上一壶酒,岂不快哉!
韦善儒瞧见她一脸期待的样儿,边笑边摇头:“阿渔你长大了,真的变了许多!”
沈梦渔:“是啊!变得没那么善良了啊!”
韦善儒:“怎么会,这一点,你肯定没变!”
二人站在冻结的湖边聊着过往的事情,聊着聊着,难免触碰到沈家的变故。
沈梦渔说:“奶奶得了老年痴呆症之后,每日总是要唠叨好几次,爹爹和兄长是被冤枉的,不知为何,我也觉得这案子不简单,怕是有什么冤情,善儒哥哥,你觉得呢?”
韦善儒想了想,说:“此案在我上任京兆府少尹之前,就已经结案了,若你觉得当中有冤情,我可以私下帮你复查。”
沈梦渔:“会影响到你吗?”
韦善儒:“只是查案找真相,不影响,若真的如老夫人所讲,沈家是被冤枉的,那真凶肯定还逍遥法外,重新调查就非常必要。”
沈梦渔:“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韦善儒:“我说过,只要你遇到什么难事,我定会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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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和李淳下榻之后,李霁便派阿鬼去打听沈梦渔住在哪个园里。
李淳被皇帝召去,李霁不想跟去,便在落脚的良辰殿歇着。
平日里总是城内,许久没出过远门,瞧着院里的冬景,他思如泉涌,拿出玉笛,吹上一首自作曲。
一曲还未奏完,心悸郁闷,轻轻咳嗽起来。
“身子没好还来狩猎,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作妖的!”
李霁听到声音,惊喜地转身回眸,看到沈梦渔向他走来,一身鹅黄色的衣裳,看起来温暖向阳。
“你......怎知道我在这?”李霁迈开大长腿三两步便走到她跟前。
沈梦渔玩笑道:“因为我有感应能力啊!”
李霁微微弯起眼角,心想,就算他是病得起不来,也一定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