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风更加用力的箍紧她,横不得将她含在嘴巴里化开。
“笨蛋。”
一声温柔的呼唤,终于让怀里的人儿稍微平复了下,他轻轻地地擦干对方的脸颊,心疼地看着失落的她,那一拳重击像打在一堆棉花之上,为什么?为什么他好不容易觉得开始有点幸福的感觉,总会有人出来搅局,好像他天生就不配得到安宁幸福一样,这是上天在考验他吗?
无尽的黑暗,没有边际,如海水般窒息地朝他袭来。
身体在无限地向下坠,向下坠,没有尽头。时间和空间在这个维度已经失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他极力扭动着身躯,可无能为力,手和脚以及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不再属于他,忽然间,他又以第三人的视角看到自己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一束光打在身体上,平静而祥和,永恒的既视感,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妄,是谎言。
他在等待毁灭的那一刻。
“蹦——”
毫无征兆地一声巨响,让他从噩梦里惊醒,浑身是汗,虚脱感席卷了周身。他依旧清楚地记得醒来的前一面,深渊里的那具悬挂的身体骤然下落,在他眼前碎的四分五裂,梦到自己的死亡真的是一件奇妙而后怕的事情,如果没有醒来的反差感,那股真实的窒息感恐怕会如影随形。
他又在躺了好一会,再也睡不着。
沉闷的雷鸣声低低武鸣,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他仿佛在等待被冲刷。
“吱——”
门开了,且浅带着枕头,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床前。
她大概是害怕打雷睡不着。
且浅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刚想转身,一双手抓住了她。
“刚来就想走?”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整个身子已经被拽进温软的大床里,一股男性气息瞬间压了过来。
“你还没睡?”
“睡着了就错过了你的偷窥。”
“我睡不着。”
且浅没有接他的梗,而是更进一步缩进他的怀抱。
“手怎么那么凉。”
说罢他把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肚子上。她想抽回,“你肚子会着凉!”
他听不见,“睡吧,我抱着你看你睡着。”
两人面对面,彼此的呼吸都在方寸之间游离,窗外响起了稀稀拉拉的雨滴声,由小变大,又疏变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夜里的青草香。
他那颗被等待被冲刷的心,探出脑袋用力呼吸空气,暂时又可以苟活了。
“还记的在纽约的那晚吗?”
她抬起头,问他。
“你当时压这我的手臂。”
“为什么没抽开。”
“……不舍得。”
怀里的人嘴角浅浅一笑,“和我说说吧,我们纽约那些天的经历。”
“从哪说起。”
“都可以。”
崎风的思绪回到那个晴朗的日子。
“本来我只睡在床边,是你自己滚到我身边的,还拿我的手臂当枕头,害我一个晚上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