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佑已抢着道:“姐姐,我正要找你!”
这一声姐姐叫得苏雅心花怒放,把一天前张天佑对她的冷酷无情态度,早已忘得得一千二净,眉开眼笑地道:“你找我?”
“是的。”
“什么事?”
“我们等会再谈。”
宁月深深地望了苏雅一眼,然后伸手递过玉坠,道:“请收下!”
张天佑一退身,道:“在下断不敢接受!”
苏雅不明究里,粉腮不由变了色。
宁月固执地道:“公子,伸手容易缩手难!”
张天佑心念疾转,只要宁月一回到家中,与她父亲宁子财提起经过,道出张天佑三个字,自己的身分立被揭穿,这耳坠既是灵州境内钱庄行号都可取钱的信物,那无异于价值连城,自己对她无意,岂能收受,但“伸手容易缩手难”这句话,把他扣得无法反驳。
又想,为了使对方下台,只好权且收下,然后再命家人专程送回亦无不可。
心念之中,只好伸手接住,道:“既是姑娘执意如此,在下权且收下。”
宁月匆匆道了声:“再见!”弹身疾奔而去。以身法来看,她修为应该还不错。
苏雅酸溜溜地道:“兄弟你接受她的表白了?”
“表白?我不说权且收下吗,过些时再设法归还她!”
“哼!这倒成了奇闻了,男女馈赠,还有退还的……”
“这是在下个人的事。”
苏雅咬了咬牙,道:“你刚才说正要找我,什么事?”
“没有事,目的是要摆脱她。”
“什么,摆脱她?你收了她定情之物……”
张天佑冷冷地道:“对不起,在下要先走一步!”
“苏雅登时柳眉倒竖,气呼呼地一横身,道:“你这算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
“你是有意寻找的开心?”
“在下并未相邀,是你自己来的,请问,你来此何为?”
“张天佑’,你欺人太甚……”
她眼圈一红,喉头像似被什么东西更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张天佑内心感到一丝歉疚,自责不该为了应付宁月而故弄玄虚,叫了她一声姐姐,但表面上他的冷漠神态毫无改变,冷傲地道:“你准备怎么样?”
苏雅气得发抖,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杀你!”
“你办得到吗?”
“无妨试试看!”
她纤掌一扬,向张天佑当胸劈去。
“砰”的一声,张天佑退了一个大步,他硬承了对方一掌,没有还手。苏雅并非泛泛之辈,乃是地武三重修为,这一掌打得张天佑眼冒金花,逆血上涌,但也勾起了他的杀机,当下寒声道:“你别不知进退!”
“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苏雅满面凄厉,微带幽怨,她那妖氛媚态,一扫而空。张天佑第一次发觉她很美,很动人,如果说红衣少女像一朵高洁的百合,那她该是一朵盛放的玫瑰,艳丽而多刺,但这念头,只如火花般一闪而逝。
只见她娇躯倏地弹退两丈,双手半握,扣了她的两宗独门法宝,冷厉地道:
“张天佑,在这距离之下,你无法杀人,你不否认吧?”
张天佑心头一震,道:“你无妨试试看!”
苏雅粉腮罩起了一层恐怖杀机,扬了扬双手,道:“你将毫无机会,告诉你,你无法逃过‘夺命神针’与‘九转飞刃’两种法宝利器并施!”
张天佑心头大大一震,的确,在这种距离之下,他无法施展杀手,而她,却正是施展法宝的最佳距离,“夺命神针”曾使“五毒宫”统领袁送负创而逃,这是他亲眼所见的,“九转飞刃”可能就是她伤锦袍蒙面人的利器,锦袍蒙面人真是父亲的话,自己决难应付。
先下手为强,这念头电闪脑海……
苏雅却又道:“张天佑,我并非有意示惠邀恩,没有我,你早已毁在锦袍蒙面人之手,活不到现在了,你……毫无心肝!”
张天佑又是一震,她说话的神态,似乎那故事不假,无论锦袍蒙面人是什么来历,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假,杀机为之一泯,沉凝地道:“难道真有其事?”
“信不信由你,我无意向你邀功!”
“我要确定?”
“你可以去找那绵袍蒙面人,不过……”
“不过什么?”
“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为什么?”
苏雅厉声道:“因为我决心要杀你!”
张天佑的杀机再度被勾了起来,身形一弹,闪电般扑了过去……
苏雅右手一扬,一蓬细如牛毛的针雨,迎面罩向了张天佑,蜂螫似的刺痛中,张天佑只觉武力一泄,中途落地。
“嗤!”
一溜光闪闪的东西,旋飞而至,她已施出了“九转飞刃”。
“唰”的一声,飞刃旋向咽喉,张天佑一低头,飞刃擦头顶而过,心念未转,飞刃又告旋飞而至,势道更疾,破风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