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在堂屋升堂断案的时候,李玫瑰正在东厢的屋子陪刘氏,两人只知道郑氏昧了汤药钱,但是对于堂屋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却不太了解。
母女两人本来还想着有李茂才和李山在堂屋里,总能有一个回来说清楚情况的,结果李茂才是个沉默寡言话少的,而李山又是个嘴笨说不清话的。
李山回来过程没说清楚,倒是一直叹着气说:二弟和我到底是一母生的,更亲啊!
这让刘氏和李玫瑰对到底发生了什么更好奇了,这不,就来找李福月打探情况了。
“当时他们吵起来的时候,你在吧?说说看,为啥爷爷都被气成那样子了,但还是没有处置那个毒......继奶奶?”李玫瑰本来是想说毒妇的,但是又怕被人听去了把柄,到时候给她个不孝的由头拿捏她,那可就不好了。
李福月早知她来意,丝毫不慌张,甚至还用孩子的口吻添油加醋的说了好些话,大致总结下来就是郑氏无耻卖惨,三叔是根墙头草,只有大伯和自家亲爹,就像是那地里的小白菜,爹不疼娘不爱,可惨了!
李玫瑰一听,顿时间就心酸了,对郑氏的意见就更大了。
“你先回去吧,记得这些话不能跟外人说!”这半个多月以来,村里看他们李家的笑话已经够多了!
李福月自然是乖乖点脑袋,一副很听话的模样。
到了晚饭时分,刘氏硬撑着坐到了饭桌上,面无表情的吃着饭。李山看她这样子,就劝:“你既然还没好,那就先回去躺着,我把饭给你端过来就是了。”
刘氏则是阴阳怪气地笑:“哎呀,今天中午和晚上,喝的药可比之前的管用,我喝了之后呀,觉得病都好了一半了!”这就是在间接地骂郑氏给她的汤药里掺水了。
郑氏这时候也在饭桌上吃饭,她还拿不定李老汉的意思,若是要处置她,那中午又让老三来劝她,要说说打算把这件事也轻轻放下,这情形也不对劲儿。
虽然还没有搞明白李老汉的打算,但是这时候听见刘氏的阴阳怪气,郑氏知道该反击了,不然她颜面何在,郑氏冷笑:“以前的老一辈逃荒的时候,只有嫌没有的,没有嫌不好吃的,能有的吃都不错了,这汤药多贵的东西,还得公中的账面上来贴补,某些人也不怕脸皮发黑!”
往药里掺和水这一件事已经被定死了,没法狡辩,那就只能将这件事的影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说了,自己虽然比刘氏大不了多少岁,但是有着婆婆这一层身份在,刘氏这个做儿媳的要是敢当面数落她,那就是不敬公婆,是不孝的表现,那还拿捏不到她?
刘氏不能直接骂她,但是她却可以直接当面骂刘氏!郑氏意识到这一点,原本惶恐担忧的心微妙的有点痛快。
再说了,本来就是大房仗着刘氏受了伤,费了多少汤药钱啊!她要是不在里面动点手脚,自家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够再娶一个媳妇?这样一想,郑氏顿时间觉得心安理得起来。
刘氏听了郑氏的话之后,却是被气得够呛,李玫瑰气得只差跳起来直接骂人了,但是被刘氏的眼神给压制下来,这是在叫她不要冲动,李玫瑰含着怨气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