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月出门之后半点不耽误,直接就往小荒山走。
一路抄着小路走,也没有遇到几个人,很快就到了小荒山。
她将羽箭拿在手里,小心谨慎地往山上走,幸运的是,李福月一路快步上去,并没有遇到什么猛兽,很是顺利的到了半山腰上,而周渡生今天也在半山腰建房子。
李福月走到围栏门口时,浑身都在冒汗,她也来不及擦,先是去敲门:“周渡生,周渡生你在不?”
本来正打算回山顶的周渡生听到门口的动静,忙过来开门,他本来没有料到李福月今天还会过来,见到她满头大汗,更是诧异几分:“你先进来再说。”等汗水凉了,在山里头被风吹着,准得发热。
周渡生给李福月递了干燥的帕子过来,李福月接过来慢慢擦着,来的路上都是靠着一股子冲劲儿,什么都没有考量,但是此时坐在小屋里,李福月开始犹豫起来了,分明之前两人成为同伙的时候,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帮人家,结果现在居然是自己先请人家帮忙,李福月燥的脸开始发红,她来之前只是想着,想要快速地打探好消息,还是周渡生在暗处的势力更适合。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是,无功不受禄,自己没有什么大好处带给人家,怎么好让人家帮这么大的忙呢?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自己慢慢去查其实也不一定查不到。
“咳咳,”李福月站起来,“其实我只是想来山上转转,顺便来看你一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那就告辞了!”
说着就想溜,只是周渡生坐的地方正好把她的路给挡住了,看样子周渡生也没有要让的意思,他抬眸看着面前汗水尚且没有擦干的少女:“只是想来逛逛,就将自己弄得满头汗水?看样子李姑娘想要闲逛的心相当的迫切啊,只是走的太着急了,那就不叫做闲逛了。”
这是明摆着说话来调侃自己呢,李福月尴尬的笑笑。
“福月......”周渡生声音缓缓,“是不信任我吗?我还以为经过昨天的谈话,你会对我更信任两分。”
李福月抿了抿唇,垂着眼眸轻声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我方才并非是不信任你,我、我也正是因为信任才会想要来找你。”就像是之前李福月也很迷糊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第一时间想到周渡生,但是现在却是明白几分,正是因为信任。
“只是我担心会给你添麻烦,明明之前,我还口口声声说会帮你的。”结果现在却是她先来求助,李福月觉得这样显的自己很没用。
李福月垂着眼,一时间空气中满是静谧,周渡生没再说话,现在是该她默默离开的戏码了吗?李福月试图装作满不在意的走开,但是一双手却突然搭过来,周渡生的额头贴在李福月肩上,双手似乎是想要环着她的腰,但是却无处下手,就这样虚浮在空中,和李福月的腰隔着一指的距离。
李福月似乎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猛烈蹦跶的声音,她抿着嘴,突然伸手慢慢的又坚定地牵引着周渡生的手,让他抱住自己,而自己的双手,也落在对方的后背。
周渡生个子很高,李福月刚好够到他胸口的位置,渐渐地李福月发现那强烈的心跳声,也许不是自己的,周渡生的声音在她脑袋旁边传过来,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昨天晚上,其实我很高兴。”
“那是自从逃亡以来,少有的可以称之为高兴的情绪,我很珍惜这样的情绪,也很珍惜带给我这样情绪的人,福月,我很珍惜你。”
周渡生的话像是蜜糖一样,在搭配着他的那张脸食用,李福月很是没有出息地红了脸,这换谁抵得住啊?再说了,周渡生似乎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脸长得极好,剑眉星目,星光朗朗都映在他的那一双眼中,他越是认真的看着一个人,那双眼中的神采就越盛,李福月试图将自己的脸红归咎于是自己被勒到了。
“周渡生你先放开我,太紧了,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不放,除非你先告诉我来找我有什么事,不然我一放开福月,福月恐怕就要跑了吧?”周渡生开始耍赖了。
李福月无奈,只得说了:“我来是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是我长姐的丈夫,但是此人待我长姐不好,还时常在外,说是做生意,但实际上此人没有做生意的才学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现在看来,这人必然不是去正经做生意去了,我想知道他在城里的活动轨迹。”
周渡生知道她一向最是重视家人,当下并不询问太多细节。
“这件事我记下了,明日我会将情报带给你,你不必往小荒山这边来了,我来找你就是,虽然你有两分射箭的经验,但是常来这边也是危险,走吧,我送你下去。”周渡生将自己的常用的铁弓背着,周渡生用的弓箭不似给李福月做的那般精巧,简单来说就是又黑又重又粗糙,但是被拿在周渡生的手里,威力就不是李福月的精巧小弓能比的了,李福月曾经试图用黑铁弓,结果拿起来就很是费手,而弓弦只能张开一点。
李福月回家的时候,走的也急,因而也没有费多少时间,李福月回来后李苗月先将人拉过来说话。“二姐,大姐的情况怎么样了?她手上的伤大姐解释了没?”
此时李芽月和于氏都在灶房,李苗月幽幽地叹了口气:“大姐的情况倒是要比之前稳定多了,下午的醒的时候,就知道身上有伤痕的事情瞒不住了,又是哭了一场,王家那个老虔婆,自己儿子不行,就拿大姐来出气,刚开始还只是嘴上数落,后头愈发的过分,变本加厉,时不时就在大姐手上揪一把!”李苗月说起这话,又是一肚子气,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从来都温柔又善良的自家长姐,怎么会遇到这种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