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悦除了面对亲近之人会温柔之外,平时都无比冷清,可她第一次见到段丰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说了很多。
晚上,段丰请邵音在翠园吃饭,这个翠园大有来头,据说是乾隆年间修建的宅子,后来被私人承包,天价酒席,却只接受内部预定,从不对外。
饭桌上没有喝酒,一来说到底就是两个小姑娘,二来今天晚上还有些重要的事。
吃完饭,段丰就接到了医生的短信,相似度99%,确定为近亲关系。
段丰准备第二天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子,老爷子一定高兴坏了。
“太子爷,段月就暂时跟着我?”
“叔侄好不容易见上,应该的。”
“那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好。”
邵音拍了拍段月的肩,然后随着段丰去了旁边的雅间。
雅间小很多,一个四方桌,两三把椅子,还有一套茶具,很是别致。
“翠园也算是我的私宅吧,我这人没什么雅兴,就是喜欢喝喝茶。”冶器,纳茶,候汤,冲茶..一系列的流程,最后段丰将茶盏递给邵音,“太子爷尝尝?”
邵音细细品上一口,入口微苦,入至喉间,甜味又渐渐泛回。“极好的茶。”
“烹茶需要静心,急不得,时机需把握准确,太子爷觉得我说的对吗?”
“段总是个中高手,晚辈叹服。”
“茶也喝了,太子爷可以说说,把段月还给段家,想要什么?”
“这可没有还字一说,段月也好吴悦也罢,她想去哪由她自己决定。我不过是看在段家病了的份上,做些善事。”
“那看来是我说错了。”段丰表面云淡风轻,几招之间已然探了底细,不动声色,色厉内荏。邵家真是后生可畏。
“不过晚辈此次前来,的确有要事相商。”邵音喝了口茶,施施然开口。
“在下洗耳恭听。”
“听闻柏森这段时间和段总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邵家也一直想和段家合作,可惜一直未能找到机会啊。”邵音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样子。
“柏森可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入不了太子爷贵眼。”段丰给茶盏里添了添水,心里更加警觉。
“正是因为不是什么大角色才让我记在心里,时常想起心痒难耐,不知段总能否割爱?”
“太子爷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段丰自当效犬马之力,只可惜我不久前刚和柏森签订了合同,怕是不大好办啊。”
“那是和柏氏签订的不是吗?只要诚海集团姓柏就没什么问题吧。”既然如此,是不是柏森当家,又有什么所谓呢?
“太子爷聪慧,褚丰甘拜下风。”段丰听明白她的意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她那个小男友铺路啊,看来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柏少爷恐怕真的能入邵家的门,于是他学着古人作揖,拜了一拜,表示叹服。
“那就谢过段总了,届时希望段总双目紧闭,充耳不闻。”邵音同样拱手,回以一礼,褚丰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太过,自然明白。
“那是自然,太子爷放心。”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她和柏杨也不在s市逗留,第二天上午,邵音就和柏杨坐飞机回了沪市。
可她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沪市公安总局。
局长王峰有把柄在她手上,自然成了她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