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杜守义去海子边转了几小时,吹了吹风,顺便带回来三条八九斤重的大草鱼,和一大堆鲫鱼。
恶魔果实能力者不能碰海水,但‘海子’不是海,在水里插根指头进去,放放电是没问题的,然后把那些不幸触电的鱼捞上来也是没问题的。
老法的京都人吃河鱼忌讳挺多。无鳞的不吃,象泥鳅,河鳗,黄鳝这些好东西都不吃。原因就是不知道哪位高人说得:无鳞鱼要勾旧疾。这一通胡说八道也屑微影响了一些杜守义的饮食习惯。
有些老京都人也不吃鲤鱼,因为鲤鱼跃龙门,代表着气运。祭祀供奉用的就是鲤鱼,所以不能吃。不过随着清末礼崩乐坏,天南地北各色人等涌入京都,这些习惯慢慢都在改了。
杜守义回来后将鲫鱼从空间里取出,移到了澡盆,然后他扛着个大木盆来到后院。
“老太太,来看看了您内。新开张的买卖,优惠大酬宾。”
聋奶奶被逗得笑了,道:“这大清早的你又出什么幺蛾子?嚯,这么多鱼?”
“嗯,这都给您了,您看着办吧。想吃什么跟何雨柱说,让他给您做。”
“你这是...?”聋奶奶有些看不懂杜守义的意图了。
“呵呵,上回您不是说槐花吃的是百家奶吗?我正好弄到了点鱼,就想着送两条让人家补补。下回再让人帮忙也好开口不是?
但到底该不该送,该送多少我心里都没个数。要是您觉得不妥,那就咱们院里自己分了。反正鱼都在这儿,这事儿我就不管了,您老受累给掂量着办吧。行了,我回屋了,您慢慢想。”杜守义一口气说完,转身跑了,就怕聋奶奶开口推脱。
“这孩子,净给我找事儿。”聋奶奶在他身后笑骂了一句。
杜守义越来越喜欢和聋奶奶打交道。不单因为她帮过杜守义一家,更重要的是老太太的嘴很严。这么多天秦淮茹都没跟他提过槽子糕的事,说明老太太压根儿没告诉她,这是个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
上午八点整,马华三兄弟来了。经过昨天何雨柱那一顿吹捧,他们现在看杜守义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
马华还好点,在近郊长大,进了城直接到轧钢厂上班,对城里的事不是太懂。可康常国,康常青两兄弟就不一样了,他们生在四九城长在四九城,本身就是在胡同里混大的,‘马大棒子’四个字对他们而言可谓如雷灌耳。能让马大棒子无一合之力,又一口气放翻了十三个埋伏的,那是什么人物?那简直就是常山赵子龙再世!
见了面后,这两兄弟规规矩矩的,不敢乱说乱动。杜守义一开始还没觉得,走到半路他琢磨过味儿了。
“怎么了你们?这一个个神神叨叨的?”
康常青和他同龄,更亲热些,他笑着道:“叔,我们那儿有个混混叫‘大混蛋’,和马大棒子斗了好几年,不过他要和您比是这个。”说着他比划了根小拇指。
杜守义笑了,道:“我和他比什么?我是正派人,他是流氓。井水不犯河水。”
康常国大两岁,也稳重了不少,道:“叔,这些混混私底下都连着呢,马大棒子认识的人应该不少,您得加着点小心。”
杜守义想了想,觉得还是和他们说说吧。便道:“我不是个多事的人,其他地儿我不管,但南锣这一片儿得干净。我觉浅,听不得苍蝇蚊子嗡嗡。”
马大棒子倒了,可他留下的地盘不会一直空着,杜守义想着现在就公开划条线,表明态度:卧榻之侧,不许嗡嗡。以后他也会一直秉承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