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不同,杜守义也不想多辩解什么。
“那贼跑的快着呢,一眨眼就钻没影了,我抓不着啊?!”
丁公安的情报可比王大妈多得多,他已经隐约听到了道上把南锣列为‘禁地’的消息,这次也是顺道过来问一下。
“嗯,有这事儿。”杜守义认下了,道:“丁公安,王大妈,这事儿我可得跟您二位说明白了。这不是混混划地盘,我更不是什么老炮。我就是告诉那些苍蝇蚊子,南锣是块干净地方,让它们有事没事都别来‘嗡嗡’。
我就一普通工人,上班下班,赚份本份工资,到时候要是有人败坏我名声,您二位可得给我做个证。”
南锣治安好了,发案率下去了,眼前两位可是直接受益者。特别是王大妈,她的家就在南锣,这消息对她无疑是个喜讯。可她还是有些将信将疑,问道:“他们能听你的?”
“听不听是他们的事儿,我管不了。大不了继续斗争呗?邪不胜正。有人民政=府给我撑腰,还能怕了他们不成?不过...”
杜守义把这道理也简单给眼前二位说了一下。两人不是笨蛋,立马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两个人心满意足的走了,杜守义看看天色,招手将小当叫了过来,两人就着豆腐脑和灌肠,喝起下午茶来。
灌肠是穷人小吃,京都特色。聚仙居、白魁老号、隆福寺等等很多老字号都做得不错。可你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满京都找不到一份像样的灌肠。太廉价的街头小吃,没人用心思做了,糊弄事儿的煎一下完事儿。
老京都灌肠要炸到要焦不焦才好吃,就像杜守义眼前这一份。
因为是江米做的,不消化,杜守义只给了小当两三片,小丫头嘎吱嘎吱的吃着,也不用沾蒜汁。
现在的孩子吃东西都香,要是不吃‘啪啪’几下屁股,扔一边饿着。谁有耐心伺候着?
棒梗知道杜叔不喜欢他,在他和小当玩的时候不敢往跟前凑。不过要是杜守义练字,他在一边看着杜守义也不赶他,有时心情好了还会教他认几个字。
要吃的没有,学本事可以。
贾张氏意见大了,和秦淮茹提过好几次,但秦淮茹又能有什么办法?东西是人杜守义的,他爱给谁给谁!不过她也不明白了,怎么棒梗就这么不招杜守义待见呢?
后来聋奶奶跟秦淮茹说了一回道理,秦淮茹这才恍然大悟。
按杜守义的说法:棒梗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尽管现在还小,可将来是要顶门立户的,要有‘骨头’,要站得起来。张嘴跟人要吃的,像什么话?是要饭的吗?家里伙食是不好,可饿着他了吗?
杜守义这样的做法就像‘严师’,在教棒梗做人的道理呢。
这样一想,秦淮茹越发感激杜守义和龚小北两口子了,连带着聋奶奶她也感激上了。她认为这两口子就是听了老太太的提点,否则小小年纪哪会懂这些个?
到了九月份,山里第一批野核桃下来后,秦淮茹赶紧给龚小北送过去,还送了一些山里的木耳。龚小北这钱不仅接济了她,也救了她娘家。
秦淮茹把这活儿交给了三叔,也就是秦京茹的父亲。就山里转一转,捡点没人要的野核桃野果,一年就能挣个四五十。这样的好事儿哪儿找?现在农民辛苦一年也积攒不了这个数。
三叔感激秦淮茹,秦淮茹越发感激龚小北,反正这两口子的恩德,她是记下了。
人就是这样复杂的动物,心念里有善有恶。恶不可能都集中到四合院了。
贾家、许家、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没一家是好人,这还是人窝子吗?京都是三朝故都,不是蛮荒之地,绝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