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家的刘光天上个月就分配了工作,他到轧钢厂做了名机修工,和杜守义在一个车间。比起闫解成,杜守义和刘光天就要生疏很多了。
老京都的教育理念是:管好老大,底下自然就好管了。所以刘光天作为长子,挨的揍比他弟弟可多多了。
挨揍多了自然比常人多了份‘眼力见儿’,这倒是杜守义以前没发现的。
不过即使这样杜守义对他的观感也没好多少,有些印象一旦成型就很难改变了。而且机修班和电工班处在车间里两头,隔着老远,平时也不怎么走动,所以两个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
没想到礼拜一上午,刘光天主动到电工班来找他了。
“守义哥,能借点钱吗?”
“要多少?”
“三块行吗?”
“行啊!”杜守义二话没说,拿给了他,没想到刘光天拿了钱没走,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杜守义问道。
刘光天吞吞吐吐的终于把事儿说明白了。
原来她初中一女同学这次和他一起分到了轧钢厂,这姑娘杜守义还认识,是一个胡同的街坊,守桂的同班同学。然后,...反正就那点关关雎鸠的破事儿。
杜守义听完真想骂一句:这破事还来问我?真当哥和你一样是舔狗呢?!
不过再细细一寻思,这事儿说不定还真得赖自己。是自己带了个坏头,搞得未成年们一个个没心思工作,净想着搞对象了。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买钢笔的券是哪儿来的?”
看刘光天期期艾艾地样子,杜守义明白了,道:“你可真是色胆包天啊?连家里的券都敢偷?这要是给二大爷知道了,打不死你算我的。”
“这不能算偷,我妈搁那儿自己都忘了。”
杜守义听了有些无语。二大爷家确实能算富裕的,这票证放得自己都能忘了。
想了想他道:“要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你年龄太小,二十才能结婚呢!你得搞多少年对象?就算你愿意,人姑娘愿意吗?你们俩家里能愿意吗?
你别跟我学,我是爹妈走的早,没人管着,自己把路子走野了。守桂我就不许她十八岁前谈恋爱。
再者,你这没名没份的就送人钢笔,人敢要吗?
要换了我什么也不送,她不是上夜校吗?我也去。继续把这同学关系维持下去。这同学关系好啊,不远不近,能攻能守,上能别让家长炸毛,中能堵住...”...
等忽悠走了刘光天他才想起来,这小子还欠着自己三块钱呢!合着自己是倒贴钱在给人出主意呢?
杜守义正郁闷着,系统签到时间到了。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正阳楼’胜芳螃蟹x20。”
与此同时,空间里出现了十对红通通的螃蟹,雄的六两出头,雌的也快六两上下了。
六一年时螃蟹不值钱,一两毛一斤还不要票,买起来都是论盆的。但五六两的大螃蟹却很难得。